炎哥盯着她,“猜着什么了?”
左少卿点着头说:“表面上看,是十四K要插手你的生意,实际上却是台一湾方面要插手你的生意!顾尚宾今天来,是不是说明了这一点?”
炎哥向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他用力一挥手,“他想插手还有什么用吗?于先生就要走了,我的这个生意可能也做不下去了呀。”
这时,左少卿就笑着说:“炎哥,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你是否同意。”
炎哥立刻看着她,“你说,尽管说,什么建议我都想听一听。”
左少卿看了看于志道,又看着炎哥说:“我倒是想建议,由我妹接手于老板的生意。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炎哥和于志道都睁大了眼睛,同时看着正在扭臂的右少卿。
右少卿则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惊讶地看着姐姐。
炎哥把头一歪,哈哈地笑起来,“为什么不可行,完全可行!我需要的,就是一个中间人嘛!右少就是一个合适的中间人。一头是我,另一头是你和冯先生。这个办法完全可行!”
右少卿张大了嘴,“姐呀,你让我跟炎哥做生意?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生意呀!我要是给炎哥做赔了呢,怎么办?”
房间里的人都哈哈地笑起来,右少卿的外行话,实在让他们快乐。
于志道:“哪要你去做生意呀。你就是在你姐和炎哥之间做一个中间人就行了。”
右少卿还是不明白,叫道:“那我不是多余吗?我姐和炎哥的关系,比我深多了,哪里还需要我做中间人呀!”
房间里的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连强仔也跟着笑起来。
左少卿拍着她的手说:“算了,别问了,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其实,这就是一个身份问题,明白吗?”
后来,右少卿接手于志道的走私生意,果然和炎哥配合得严丝合缝,做得风生水起,为大陆运送了许多物资。
当然,她也在其中遇到了种种想不到的麻烦和危险。
不过,那都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若以后有机会了,在下会讲给各位听。
右少卿所说的三天时间,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夜里,炎哥离开病房的时候,站在门口盯着送他到门口的左少卿,低声说:“左少,你妹的事,风险很大!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左少卿盯着他,低声说:“伤我妹者,必死!”
炎哥盯着她,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就静悄悄地走了。
30-1
第二天,右少卿已经能下床了。她就在病房里强力活动筋骨。
她的病房是炎哥特意安排的,很宽大,很明亮,布置的也很讲究。
用咱们内地现在的说法,这就是一间高干病房。
她站在宽敞房间里,咬紧牙关,用力拉伸韧带和肌肉,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大汗。
强仔很高兴,跟在她的身后学她的动作,也学得有模有样。
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炎哥派人送来一个长长的盒子。
来人恭敬地说:“左小姐和右小姐,炎哥说了,送来几样东西请两位小姐过目。如果合用,就留下。如果不合用,请两位小姐说出来,想要什么样的,炎哥一定给两位小姐换来。”
左少卿很奇怪,她并没向炎哥要过什么东西。
她解开外面的细麻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粗麻布的布包。
就在这时,两姐妹仿佛都感受到某种沉郁的杀气,正从那极其平常的粗麻布包里渗透出来。她们缓缓展开粗麻布,不由两眼放出光来。
粗麻布包里,竟然是两把虽然陈旧却显出岁月沧桑的旧日本刀。在旧日本刀的旁边,还有两把极其精致的蒙古匕首。她们的目光都落在那两把旧日本刀上。
内行不看新旧,而看厚重,尤其是历史的厚重。
左少卿拿起一把日本刀,上下仔细打量。
很显然,这把刀当年制作得极其精致,虽经后人仔细保管,终因年代久远而显得乌黑而陈旧,刀鞘和刀柄的装饰,也有一些磨损。
她缓缓拔出刀来,一道白光从刀鞘里闪出,森然透出冰一般的寒气。
她注意到刀身一侧有铭文,注目仔细观看。
那竟然是一串长铭文:“势州桑名住右卫门尉藤原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