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了张嘴，许凛想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拽了拽衣角，许凛难堪地避开了墨寒的视线，听了墨寒的那几句话，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已经被打得烟消云散了，一点都没剩下。
而且方才还在人面前哭成那样，尴尬之下，许凛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墨寒了。
看着这幅样子，墨寒的眼皮跳了跳。
无奈地轻抚了一下许凛柔软的发顶，墨寒神色认真地看向许凛：“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许凛这次倒是回答得异常干脆。
墨寒闻言忍不住愣了一下。
“你说你要杀了我灭口。”
“你早上送乔途去学校却不送我去。”
“你说我比不上乔途。”
“你还说……”
许凛一一细数着墨寒的罪行。
低头看着许凛认真的样子，墨寒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心疼，要是许凛不说他还真的不知道他犯下了这么多的错误。
“是我不好。”
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墨寒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许凛道着歉。
墨寒这种难得傻乎乎的行为取悦了许凛，许凛大着胆子伸出手，慢慢地环住了墨寒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墨寒也没拒绝。
许凛的眼睛终于弯了起来，他轻轻地勾着嘴角：“只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和乔途走得太近，不故意无视我，要一直喜欢着我，对我好，我就原谅你。”
“……好。”
温柔地看着许凛，墨寒轻易地便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
“那你先对我……说一句喜欢试试？”
许凛任性地提着要求。
墨寒也顺着他：“我喜欢你。”
“叮——目标好感度＋60，目前总好感度60，请宿主继续加油。”
许凛这下高兴了，他用脑袋在墨寒的怀里蹭了蹭。
可在墨寒没有看到的地方，许凛的目光却一点一点地变得阴沉了下来。
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最想要的那句话，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许凛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想要得到墨寒的爱，可墨寒虽然对他说了喜欢，可许凛知道，墨寒喜欢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血。
将手悄悄地伸进了口袋里面，许凛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
那是一份医院的诊断书，诊断他患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
若不是因为这样，许凛也不会如此迫切地与墨寒告白，用尽一切办法让墨寒爱上他。
可惜，费了这么大劲，许凛还是没能如愿。
眼中划过一丝复杂，许凛缓缓地环住了墨寒的脖子，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
墨寒喜欢的只是他的血……在他死后，墨寒只会很快地忘记他的存在，而找到别的人类代替，也许那个人会是乔途，也可能会是其他人。
可许凛不在乎那个人会是谁，但他不希望墨寒忘记他。
专注地看着墨寒，许凛心底有些无奈，既然你这么薄情……那我也只能用特殊一点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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