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现在是饭点,两个小家伙不应该会跑出去才对,难道是被司墨带走吃晚餐了?
她心里犯着嘀咕,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诧而惶恐的声音,“少爷和二小姐不是跟着您出去的吗,没......没看到回来啊。”
随即是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厚重的门板猛地撞在了墙壁上。
苏酥脸色倏地一变,立马循着声音小跑过去。
客厅里,管家哆哆嗦嗦地站着,被司墨冷不丁地一眼横过去,当场吓得膝盖软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桌边的烟灰缸攒满了,烟头和烟灰零零散散地溢出来。
裴邢挂了电话,走过来道,“司爷,‘天狼’的弟兄们已经出动去找了,游乐园附近二十公里以内正在排查,几十分钟的时间,两个小孩子应该走不太远,另外警方那边......”
“是她。”司墨哑声打断了他的话,单手把抽了没两口的烟按灭在桌面上,烫出一片难看的痕迹。
裴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是那个女人?”
司墨没应声,脸色却分明已经默认。
两个小家伙并不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强行掳走他们,如果要来硬的,绝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也就是说,蛋挞和荔枝是主动跟着走的。
事到如今,在司墨看来,种种猜测都指向了同一个可能性。
一定是那个女人。
是她来把孩子带走了。
可她选择今天出手,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时机,还是因为她已经成功偷走了肖敛研制出来的药物和资料,自己和司家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呢?
原来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孩子,在她眼中不过只是可供利用的筹码,是换取利益的垫脚石,是随时可以弃如敝履抛在脑后的一次性垃圾!
越不愿去想,这种念头就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涨的他太阳穴胀痛难当。
司墨抬手抚上额角,手背上青筋暴涨。
客厅里一时间没人敢说话,静的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没有人留意到,那张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面孔刷的一下失去了所有血色。
蛋挞和荔枝失踪了?
但怎么可能?
她明明只有一天没来而已,走之前两只小包子都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不见了?
更让她感到迷茫的是司墨的话。
她现在人就在这儿,两个小家伙怎么可能是被她带走的?!
过大的信息量同一时间冲进脑海中,苏酥看着客厅中央那眸底染上猩红血色的男人,脑子里突然“嗡”地响了一声,浑身上下的温度在一瞬间蒸发。
下一秒,脑海中缓缓勾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