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蛋挞还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必须把不该有的萌芽及时掐死在摇篮里才行,还想翘他妈咪,门都没有!
好不容易把两个小家伙全都哄上了床,苏酥从他们的房间里退出来,想去倒杯水喝。
穿过走廊转角,她不经意间一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二楼上司墨卧室隔壁的那扇门前,倒水的动作微微顿住。
尽管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但只要一想到那扇门里为她摆的衣冠冢,心里就莫名觉得有些怪异,那是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滋味。
就好像她轻而易举地把过去全扔在了余舒雨为她准备的那场爆炸中,自己倒是脱了身,却把某种名为思念和记忆的痛苦留给了别人,留给了......司墨。
她垂下眸,眼睫轻轻颤抖,心思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悄悄生长。
想着这些,苏酥几乎一夜没怎么睡,凌晨就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乱七八糟地闪烁过无数画面。直到清早时管家来敲门,告诉她赶快给两个小家伙准备衣服和早餐,司墨今天要带他们去参加个宴会。
十几分钟后,她揉揉发胀的额角,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成套的衣服放在床边。
蛋挞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哼唧道,“妈咪,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说着,小身子歪歪斜斜地摇晃起来,作势就要重新倒进温暖的被窝。
苏酥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飞快地道,“待会儿到了车上再睡,听话。”
蛋挞一愣,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苏酥,语气中染上兴奋,“妈咪,你要带我们出去吗?”
闻声,小荔枝也睁开眼,立马抓起旁边的公主裙还是往身上穿,生怕耽误了时间。
苏酥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扬眉道,“就这么想和妈咪一起出去?”
蛋挞点头如小鸡啄米。
逗孩子逗够了,苏酥这会儿才觉得心情慢慢好起来,轻笑了一下道,“今天不行,下次吧,今天司......”
话说到一半,她瞥见女儿单纯的目光,赶忙轻咳一声,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迅速改口,“今天你爸爸要带你们出去参加宴会,赶快收拾收拾出门。”
两个小家伙均是一怔,随即失望地耷拉下眼角,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苏酥有点好笑地捏了一把他们的脸蛋,“怎么了?宴会上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怎么这么不开心?”
倒也不是不开心,就是不放心——
蛋挞默默腹诽着,小眼神偷偷瞥向苏酥,正好撞上她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一噎,又赶忙咽了下去,被看的有点心虚。
苏酥觉察出他的躲闪,微微一怔,抬手探上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了,不舒服?”
平时这小家伙最爱玩闹,次次听说要出门都兴奋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蛋挞别扭地皱起小眉头,扭捏了半天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崩出来几个字,“那妈咪今天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