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努力控制着几欲抽搐的嘴角,把先前边勋生日宴上的事讲给她听了。
苏酥愣了愣,“也就是说,当时那位边老爷子看见的应该就是怀表里面这位吧,我的......呃。”
她还处在从树下挖出了自己的脸这一惊悚事件中,连简单的论资排辈也差点搞不明白,半晌才咬着舌头道,“算算年龄,大概是祖奶奶?”
司墨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拧紧了眉头。
无论是什么,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照片上这人和苏酥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且是十分浓厚亲近的血缘。
单从这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上看来,两人长得几乎分毫不差,也难怪边勋会认错。
可这是司家的旧宅,为什么夹着苏酥祖先照片的怀表会被埋在这里?
一时间,万千思绪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司墨捏着怀表的手忽然一紧——难道说苏酥之所以和其他人不一样,能和他有直接肢体接触却不触电,其实并非偶然,而是也有迹可循?
这么说来,他们这两天一直在专注于寻找和雷霆之力有关的手稿,却全然忽视了其他,之所以一无所获,说不定不是因为那位先祖没有记载,而是他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门外,久久等不到人的裴邢决定进来看看,刚一推门,就正好撞上自家司爷拉着太太大步流星地从后院冲过来的场景。
太太脸上飞溅着几颗泥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右手上牢牢地攥着一把铁锨。
裴邢一怔,“司爷,这是怎么了?您的行李呢?”
“你先回去,我还剩点事情要做,改到明早再回去。”司墨冷静地吩咐道,“行李在房间里,先搬到车上。”
裴邢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是。”
话落,他独自上了二楼,去房间里提行李,司墨和苏酥则又回到了书房,从头开始,把这房间里的每一份文字记录都仔仔细细地从头读了一遍。
一直到太阳西斜,暮色四合,最后一行字迹被笼进昏沉的阴影中。
司墨脸色冷沉,把手上的最后一张纸页也攥成了团,他心里那点猝然燃起的希望再度熄灭,千头万绪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漆漆的迷茫。
没有。
不用说什么女人,就连怀表都半个字也没有提到。
苏酥微微皱起眉,“那个年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起这种怀表的,家里突然添了这么一样东西,怎么都不记一下?难道是因为家大业大,所以不在乎?”
司墨沉默了片刻,“也可能这东西是旁人带进来的,或者说......这是刻意隐瞒,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根据是不想被人发觉这女人的存在。”
苏酥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地扭曲了一下,“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