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司墨没应声，只微微挑起眉，冷不丁凑上去扶住了她的后脑勺，狭长的眉眼间含着层深邃的暗光，唇齿间还残留着松茸的淡香，作势要往上凑。
苏酥这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面颊霎时间爆红，下意识地坐着没动，只是垂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叮咚！”
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突然落下，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苏酥面颊绯红，讷讷地道，“好像是我的手机......”
“......”司墨额角一跳，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眉头倏地拧起，眼前蒙上了一层分明的不悦。
他轻啧了一声，朝她摊开骨节修长的手指，“手机。”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种时候发消息，最好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否则......
苏酥也有点尴尬，摸出手机来递给他，自己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愣了愣，不自觉地读出了那个备注，“商靳？”
司墨额角上的那根小青筋再度欢快地一跳，转过头来微眯起眼眸，视线中糅杂着某种称为危险的情绪。
苏酥自认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和他达成了一致，也没多想什么，只当他是因为被迫中断了而生气。
她自知理亏，于是轻咳了一声，主动服软道，“放着吧，我等会儿有空了再回。”
司墨板着脸色，忽然冷冷地道，“没空。”
“我知道我现在......咳，没空，我说的是等会儿......”
“等会儿也没空。”司墨打断她的话，冷硬的指节不容分毫避让地抵上她的下颌，湛蓝的眼瞳中掠过一丝暗光，滚烫的气息断断续续、一字一顿地落在她唇上，“从现在开始，你这一整晚，都别想有空了。”
苏酥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冷不丁地被他扶住了后腰，薄唇霎时间冲破那咫尺距离压了下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冷冽的气味中夹杂着淡淡的松香，唇齿间几乎带了蛮横的力道，死死地将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这里是医院......”
“嘘。”
苏酥在这方面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觉得大脑一阵晕眩，手脚发软地靠在他身上。
“......好香。”他重复着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一下一下轻咬着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中压着一线喑哑，瞬间穿透了她的头颅，在耳朵里残留下酥麻的嗡鸣。
苏酥手腕一软，昏昏沉沉地松了力气，手机从指尖滑落，在地上摔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这才恍然地回过神，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含着氤氤氲氲的水汽含混地动了动嘴唇，“我手机......”
司墨毫不犹豫地将人压了回去，嚼着含混不清的气音道，“买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