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训练有素保镖齐刷刷应了一声,霍的围过去,数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瞬间形成了一道黑压压的人墙,挡住了晃眼的彩色灯光。
边关月终于皱了皱眉头,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鼻腔里溢出一声浑浊不清的闷哼,“嗯......”
下一秒,为首的保镖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起往外拽。
“你、你们想干什么?”边关月那颗被酒精泡的麻木而迟钝的大脑终于在这一拽中醒了大半,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被拽的磕磕绊绊,差点摔倒。
可惜那群保镖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看都没看她一眼,任凭她吱哇乱叫着将人往外拖。
慌张之下,边关月终于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她拼命地抓着沙发边不肯松开,胡乱地朝四周看去,慌乱之中随便锁定了个目标,连人脸都没看清就磕磕绊绊地尖叫起来,“救命!救、救我!”
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把她嘴堵起来!”
调酒台前,一道单薄的身影迈过满地碎片淋淋的狼藉,霍然冲了过来,一把捏住了那只攥在边关月胳膊上的手腕,猛然发力,那保镖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不自觉地松了力气。
身后的几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那道身影已接力纵然跃起,凌厉的腿劲裹挟着厉风一同横扫过来,精确无误地揣在了为首那保镖的胸口上。
边关月捧着被捏的发红的手腕软绵绵地往后倒,被苏酥一把扶住,立即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会儿,那群保镖才看清来人居然是个年轻姑娘,当即纷纷炸起,恨恨地咬了咬牙,骂出几句脏话来,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要掏枪,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枪不在身上。
“妈的。”保镖咬牙切齿,只听“啪”的一声脆利鞭响,几道甩棍从他们手中倏地冒出来。
苏酥皱着眉头,堪称清秀的眉眼之间带着股惊人的明亮——与她那狠厉决绝的动作比起来,明亮得有点格格不入。
她晃了晃歪在肩上的边关月,“醒醒!”
边关月摇摇晃晃地睁开眼睛,怀中还死死抱着那只喝空了的酒瓶不肯放开,含混不清地嘟囔道,“他们......他们欺负我,去,去给我弄死他们,你快......”
苏酥嘴角一颤。
不出意外的话,这醉猫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她家的保镖,还没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
她嘴角抽搐地扶着这不安分的醉鬼,视线逐一扫过眼前这群显然训练有素且装备着甩棍的保镖,忽然有些后悔掺了这么一脚。
“请等一下。”半晌,她终于在数道恶狠狠的目光注视之下开了口,“她要是哪里有得罪,有话好说,这么多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个女孩子算怎么回事?”
那男人冷嗤一声,“你是这小丫头什么人?朋友,还是家人?”
苏酥立马划清界限,一手抵在边关月脸上,把人推出去老远,“都不是。”
男人一噎,似乎没想到这年头还能见到有人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苏酥,似乎有点疑惑。
刚才被一脚踹倒的那个保镖朝地板上唾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道,“这小丫头偷了我们宋总的戒指,识相点的就快让她怎么拿走的怎么交出来,快点!不然今晚把你们两个一块绑了,扔海里去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