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的心脏仿佛被冻住,瞬间往下沉了沉。
他知道苏酥在暗处有一个敌人,那个人的势力甚至比他还强,他原先一直以为那个人是苏酥当年为闻人家卖命时得罪的敌人。
此时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那个人是正常人,那么不管他势力有多强,司墨都能搏一搏,不让他的酥酥受到一点伤害。
可如果,那个人真的在那么久以前就存在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是和苏酥一样,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司墨的神情越来越冷,好半晌,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的闭了闭眼,“还有别的吗?”
声音很轻柔,司墨不想给苏酥带来额外的压力。
苏酥又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细节,但就这么让她去想,她也不知道哪些是不正常的。
“所以,那个曾经绑架了小蛋挞和小荔枝,一直潜伏暗中的人,也和我一样,很久之前就活着了吗?”苏酥喃喃。
难怪她当初会怎么都查不到线索。
她还以为是当年在闻人家做事的时候得罪的仇家绑架的孩子们,却原来是“旧仇”吗?
那么,这个所谓的签证官,为什么一直不现身呢?
他究竟在等什么,又和她有什么恩怨,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苏酥脑中冒出了太多的疑问,却一个都找不到答案。
“不管那是什么人,既然他现在不敢出现,肯定是有什么顾忌,酥酥,别怕,我们就还有时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苏酥先在他眼前倒下。
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
司墨抿了抿唇,站起身,“我们先说目前的事,心头血……百里梵一为什么要你的心头血?”
苏酥也站起来,沉默了一下,轻声开口:“我的心头血可以活死人。”
“什么?活死人?”
一旁的肖敛猛抽了一口气,身为医生的他,觉得听到了天方夜谭。
一滴血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这怎么可能,人死了就没了,药石无医,哪是一口血就能救活的?
苏酥点了点,说:“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父母车祸,医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尸体都已经进了停尸房,但第二天我母亲突然活了,这是因为,我母亲曾经喝过我的心头血。”
肖敛嘶了一声,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他倒是听说过。
夫人的养母是段月杉,当年司家为了治好带电的怪症,四处收集资料,关注各种离奇事件。
他父亲当年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后,还想去找段月杉,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但是最后被“暗”那帮人捷足先登了。
却原来段月杉死而复生,是因为夫人的血?!
这么玄幻的吗?
肖敛眨了下眼,理智上还是一时难以接受,但面对苏酥的情况,他又没有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我们试一下吧,不然,那百里梵一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来找我?”
苏酥说完,朝另一边的实验桌子走过去,然后脱下外套。
如今天气不算冷,苏酥外面套着的是针织衫,里面穿着的则是白色的长款吊单裙。
将外套脱下来后,明亮灯光下,从锁骨到手臂,她白皙的肌肤便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