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内,徽宗面色不善,直勾勾地瞪着跪在地上的童贯。
牛鼻子老道林灵素怀抱佛尘,闭着眼睛站在徽宗后面,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这老道的耳朵正在一动一动着,显然是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而徐继发这四个盟友看形势不对,也是默默不出声。
“圣上,您且听臣解释。”
见徽宗的面色越来越沉,童贯赶紧解释道:
“圣上,臣之所以开酒楼,就是想给圣上您赚钱,不料冠军侯却说臣抢了他的生意。
因此带了一群人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酒楼损失惨重,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他给砸了,还打伤了臣派去和解的人。
圣上!那些钱都是臣给您准备的啊!天仙楼也是给圣上赚钱的,可如今就这么被砸了,臣委屈啊!”
说着,便又抹起了眼泪。
而那四个盟友见此,也纷纷劝道:
“圣上,枢相说的有理,那蔡攸目无法纪,竟敢打砸皇家产业,依老臣几个的意见,就应该严加惩处。”
徽宗见童贯潸然泪下,觉得不像是假的,又听了徐继发四人的一番话,便信以为真。
况且人家都说了那酒楼是给自己揽财的,如今酒楼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也会损失不少钱。
这点钱虽然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也是钱啊!
对于徽宗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来说,损失这点钱也足以让他心痛上半天。
“好了爱卿,不要再哭了,你的一番忠心朕是看在眼里的,等回头朕好好处置那小子,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圣上,臣受点委屈没什么,但这酒楼是臣给圣上的敛财工具,如今冠军侯砸了天仙楼,就等于打了圣上您的脸。
故此,臣建议应该将冠军侯传召入宫,当面对质在严惩一番。”
童贯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还请圣上对冠军侯严加惩处!”
五个老乌龟跪地一齐出声道。
徽宗闻言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事就是因为蔡攸而起。
看童贯这架势,自己今天要是不召蔡攸入宫,他就在这没完没了,不肯善罢甘休。
“好,就依爱卿所言,正好朕也想听听冠军侯的理由。
李普,你去一趟太师府,把那小子给朕带过来。”
“是,圣上,老奴这就去。”
李普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出了三清殿,他命禁军侍卫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便急匆匆的上车出了宫。
平日里,因蔡攸总给他送钱,所以这位大太监与蔡攸的关系还算不错。
如今蔡攸又惹了祸,李普便想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师府告知蔡攸,让他赶紧想个对策。
“快!再快点!”
李普掀开车帘吩咐着驾车的禁军。
马车在街道上飞速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此时的蔡攸,还不知道那五个老乌龟已经进宫告了御状,他正与卢风,陈霸还有一众小弟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当李普赶到时,就看见这小子正举着酒杯,与小弟们喝的正欢。
“哎呦,我的侯爷啊!宫里都出事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