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拱了拱手说道:
“咱家先前已经派人打探过消息,新州与武州的守军不足两万,咱家本想着是先取这两州,可蔚州却横在了两州之前,所以咱家便先率军想要夺取蔚州,结果就是效果甚微,还被人给劫了大营。”
他越说越觉惭愧,低着头不敢看蔡攸。
这一个多月下来,损失了八万多人,饶是他童贯脸皮再厚,也觉得惭愧至极。
他以为蔡攸又是会向之前那般,出言嘲讽自己。
可没想到蔡攸听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要责备自己的意思。
“不过是三处苟延残喘之地罢了,在我大宋的兵锋之下,他们是顶不住的。”
言罢,蔡攸起身下令道:
“传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上午务必拿下蔚州。”
傍晚时分,蔡攸带着一队卫士在大营中巡逻着。
走到伤兵营时,从里面传来一道道痛苦的呻吟声。
蔡攸轻掀帘布,查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帐内密密麻麻躺满了伤兵,轻者只是受了一些箭伤与刀伤,而严重的,则是失去了胳膊和大腿。
见帐中并无医官救治伤兵,蔡攸顿感疑惑,不由得问道:
“这些士兵受了伤,为何不派人医治上药?”
一旁陪同的王义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回应道:
“这……末将不知,应该是童贯失职了吧!”
“说实话!”
蔡攸早就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端倪,便目光灼灼的瞪着王义。
而王义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只好是说出了实话。
“侯爷,他们东路军的随军医官与携带药材本就不足,今日咱们到此后,便有医官向咱们寻求帮助。
末将不想把药浪费在他们身上,便下令不许相助……”
这货一边说,一边偷瞄着蔡攸,最后却是怕挨骂,便低下了头去。
蔡攸听后被气笑了,一脚便踹了过去。
“你可真是没记性,小爷不是说了么!不希望从你们口中听到东路军与西路军之分,都是我大宋将士,分那么清楚干嘛?
这次就先饶了你,待会自己去监军那领三十军棍,如若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小爷就特么抽死你。”
蔡攸扬了扬手掌,作势就要抽他大嘴巴子,而王义则是向后缩了缩脖,抬手下意识的抵挡,真以为蔡攸要抽自己。
“瞅你吓的那熊样,赶紧滚,小爷看见你就烦。
另外,把我们的随军医官都派过来,也不要吝啬药材,救治的都是我大宋的兵,计较那么多干嘛!”
王义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很是自觉的去领军棍了。
不一会,十几个医官携带伤药赶了过来。
蔡攸亲自进帐,为那些伤员涂抹上药,包扎伤口。
伤员们自然是激动万分,心中也是对蔡攸肃然起敬。
第二日一大早,三军将士便快速集结,算上童贯剩余的东路军,一共二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直扑蔚州城而来。
蔚州城守将见宋军又卷土重来,急忙命令城防军做出防守姿态。
二十余万大军于城下列开阵势,时刻准备攻城。
童贯身披银甲,望着前面的蔚州城,面露惊恐之色。
曾经自己打了一个多月都没打下来,这蔚州城已经是给童贯留下了心理阴影。
“那个…………冠军侯,咱家还是在后面压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