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脚步,便被褚惠仁给拉住了。
“侯爷,老夫今天高兴,先上去说两句。”
说完不等蔡攸拒绝,便直接上台了。
“不是……小爷刚才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褚惠仁都已经上去了,难不成自己还把他拽下来不成。
只好是抱着膀子,看着褚惠仁发言。
作为国子监祭酒,同时也作为一个老儒生,褚惠仁的学问之高,当真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从这老头的发言方式就能听出来,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忠君爱国,大嘴咧开就合不上了,兴致颇高,哇啦哇啦一顿说。
他是说到妙处,不能自已,蔡攸却听的哈欠连天,直犯困。
对于褚惠仁的口才,这小子是心服口服,他就不明白了,就是简简单单发个言,说几句激励的话就完事了,有必要说那些无用的废话么!
老褚同志似乎好久都没有上过课了,今天好像是找到了当年讲课的感觉,只见这老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着,从勉励之言说到四书五经,再从四书五经讲到儒家正统,忠君爱国。
蔡攸昏昏欲睡,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老爹,您就看着吧!没有一两个时辰,这老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妨,许是太久不讲课,憋的!
反正时间有的是,就让他卯劲说去吧!褚大人讲了一辈子课,早就习惯了。”
老蔡京招了招手,便有下人搬来两把椅子,父子两个坐下后,继续听着褚惠仁的演讲。
台下的百姓们听的也是脑袋发沉,根本就听不懂褚惠仁讲的那些大道理。
时间一长,就连郑元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今天这是蔡攸的主场,却被自己的老师给抢了风头,让他这个做学生的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侯爷,实在是抱歉,恩师这是老毛病,就是喜欢讲课。”
蔡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无事无事,且就让他讲去吧!小爷先眯一会,等他讲完再叫醒小爷。”
说着,蔡攸便闭上了眼镜,小憩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小子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拍自己。
睁眼一看,便见褚惠仁那张老脸正笑眯眯的横在自己眼前。
“褚大人,您讲完了?”
褚惠仁闻言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勉强讲完了,只是百姓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什么?”
蔡攸起身一看,果然见场上所剩百姓寥寥无几,大部分都走了。
定是受不了这老头的讲课摧残,这才纷纷离去的,蔡攸如此想到。
还好他已经派人将开学时间给张贴了出去,要不然都来不及通知。
转过身去,这小子便朝着褚惠仁竖起了大拇指:
“褚师,您厉害,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当真是学富五车,学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