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吓的要死,连连叩首求饶道: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臣知道错了,求您念在臣为大宋操劳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吧!”
声嘶力竭的哭着,鼻涕和眼泪混淆在一起流了下来,这一刻,他终于怕了,当刀锋距离自己脖颈只有不到半寸时,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饶你一命?”
徽宗怒极反笑。
“当初你同你儿子算计朕时,怎么就不想想会不会有今天这种后果。
这宫殿建造的如此脆弱,你们究竟是何居心?是想害死朕么?”
“不不不,臣不敢!臣不敢!圣上,臣好歹也跟了您十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狠心杀臣啊!”
哭着祈求的刘瑜爬到了徽宗脚下,抱着他的大腿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了以前的事。
但徽宗这次被气的不轻,无论他说什么都已是听不进去。
“不杀你?不杀你天理难容!”
一脚踹开这老王八蛋,徽宗不耐的下了一道口谕。
“刘瑜,你身为礼部尚书,却知法犯法,插手工部之事,贪墨工款,图谋不轨,意欲谋害朕。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除去其礼部尚书一职,贬为庶人,来人!将刘氏父子押入天牢,将其府上所有家眷收监,抄其家产,查封府邸。”
此令一下,刘瑜一pi股坐倒在地,眼神涣散,喃喃自语,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刘红旭也傻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啥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抱着他老爹呜呜痛哭着。
禁军侍卫上前,押走了这对父子,而李邦彦等人至始至终也没帮着他们的队友说过一句话。
走至三人身边时,刘瑜阴狠一笑:
“你们给我等着,早晚你们也会同我一样的。”
刘氏父子倒了,蔡攸心里顿感一阵解气,以前这刘瑜没少给自己使绊子,如今终于是倒台了,也算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虽然抓了父子两个,但徽宗心里的火气还是未消。
一想到宫殿得扒了重建,他就来气。
“还有你,龚文芳!身为工部尚书却严重失职,即今日起,从工部尚书降为五品员外郎,罚俸十年,另外罚去御马监养马三个月。”
一听不用打入天牢,龚文芳激动的跪倒在地,使劲磕着头。
心里激动万分,终于能松口气了,同刘氏父子相比,徽宗对自己的处罚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能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至于降职,罚俸,养马自己也认了。
好心情尽毁,徽宗也没兴趣在待下去了。
工部所建造的宫殿算是都废了,一座座都是豆腐渣工程,徽宗可不敢住。
没办法,只能是重新推倒,扒了重建。
一想到还要再花上不少银钱,这皇帝老儿就感到一阵肉痛。
都怪刘氏父子那两个王八蛋,要不然自己哪还用的着重新掏钱。
推到重建需要时间,这皇帝老儿那颗迫不及待的心瞬间又跌回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