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老儿抠了抠耳朵,根本就没听明白。
“你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解释也太牵强了,朕不信他们在受刑时遭受巨大痛苦的情况下会说假话。”
蔡攸听后苦笑一声:
“圣上啊!您还是太年轻了,殊不知大部分刺客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以完成任务为己任,而训练有素的刺客为了完成任务往往是可以忍受住任何痛苦的。
他们被**的甚是听话,不畏生死,只听从主人的命令。
所以臣说那五个刺客是为了他们真正的主人而死,而不是为你越王爷。”
越王爷连连点头,表示蔡攸说的有理,心里暗暗感慨,没想到昔日的仇人竟然帮着自己说话。
但这也并无作用,根本就说不动徽宗。
这皇帝老儿的语气很是不悦:
“住嘴,朕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小子不是说越王府穷的掉渣么,那这十余万两的财物你又怎么解释?”
“简单啊,这明显就是幕后之人趁着府中之人不注意,转移进去的,既然要栽赃陷害,那准备工作得做足。”
“哼,算了吧!依朕看就是王叔隐藏的太深,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无论怎样相劝,徽宗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
蔡攸是服了,好说歹说,就是听不进去,这可咋整。
越王爷还在磕头诉说着冤屈,徽宗一脸不耐的喝令夏连城将其一家全部打入了死牢,而那十余万两的财物,则是据为己有。
叹了口气,蔡攸是没法子了,既然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但自己还得继续搜查下去。
刑讯室内,越王爷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就是不松口,坚决不承认自己干了谋逆之事。
但不承认又有何用,徽宗已然给他定罪,自古谋逆者,终难逃一死。
越王爷被打的奄奄一息,被差役们关进了一间单间,这老头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里都要恨死徽宗了,但他更恨那栽赃陷害于自己的小人。
从府上搜出财物,被刺客指证,现在自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只苦了家眷同自己一起受苦。
徽宗的处决圣旨已经下发,三日后在西城菜市口公开处斩满门,一同处死的还有刘瑜父子。
当得知消息后,越王爷面如死灰,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半夜子时,皇城司监牢内一片漆黑,只有两个差役围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借着两道微弱的烛光,对饮小酌着。
一道冷风吹过,两人心里没来由一惊,刚放下酒碗要起身,脖颈处便受到了重创,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黑暗处,一个身着黑袍的黑影走了出来,推开大门,便进入了监牢内。
牢室内,越王爷浑身疼痛难耐,刚刚睡着便又被疼醒了过来。
艰难的起身喘了口气,口渴难耐之下便去摸小桌上的茶碗,期间他下意识的向牢室门口扫了一眼。
只不过这一眼却把他吓的不轻,一个黑影正站在门口面对着自己,显然是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
“你……你是谁?”
越王爷被吓得不轻,慌乱之中不停地后退着。
“哐当!”
黑影没有回话,而是拿出钥匙解开了那把大锁,推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越王爷的面前,才停下脚步。
“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城司,本王警告你不要乱来。”
越王爷一直退到了墙边,死死地靠住墙壁,双手胡乱的摸索着,想要找些石头之类的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