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于是,趁荀采有事出门,荀柔就上手了。
荀谌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叹为观止。
原来这堆垃圾是纺车?
“告辞~”将小团子往地上一放,荀谌就想撤退。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他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十六兄!”荀柔岂能放过他,“你答应我的。”
“可我不会啊。”荀谌想扯回衣摆,又不敢太使劲伤着小朋友,就很纠结。
“我会,阿兄照着我说的做就可以。”荀柔抓紧不撒手,“很简单的!”
都上了贼船,岂能容他跑?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倒时候他就完啦。
“荀谌!你是不是□□到慈明叔父家了?还不快给我出来!”门外一声怒喝。
荀柔抬头,只见十六兄对他讪讪一笑。
大门打开,荀衍手扶剑柄冲进来。
“果然,你——”荀衍冲到一半,陡然看见被挡住的荀柔。
他话音一住,抬起的脚原地悬了一息,步子下落时,已经收敛了雷霆气势,步速陡然拉长三拍,点尘不惊,拔到一半的剑鞘又别了回去。
“阿善,”荀衍眉毛还拧着,艰难对荀柔一笑,“谌弟欺负你了吗?”
从表情看,他似乎已经忘了某人的惊艳一咬。
他身后,荀彧给开门的田伯拱手一礼,又对荀柔颔首点点头。
“没有,”荀柔仰起脸, “十一兄,十六兄方才答应给我帮忙。”
“是吗?”荀衍又和善一笑。
我答应了吗?荀谌顺着荀柔的示意,望了一眼他哥腰间长剑,识时务的点头,“…是。”
“好罢,”荀衍的手松开剑柄,“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人多力量大,荀柔点点头,立即为他展示纺车残骸。
……
“…家中仆御(车夫)程伯似会修理木器。”荀彧在兄长的沉默中,缓缓开口。
“不用,”没那么时间啦,荀柔飞快迈着小短腿上前,“这根是转轴,这几根是转轮,用绳线交叉缠绕,这边几根拼成架子,这是手柄,再用这两根木头连接,就完成了。”
“果真?”荀衍犹豫。
“这么简单?”荀谌好奇。
荀彧默默凝视,感到触及知识盲区。
荀柔笃定的点头,挨个送上祈求的目光,“对,就这么简单,以兄长之才,不过小小纺车,定不在话下。”
他拆的时候,其实只是想把锭子拆下来看看,并没有想拆得这么碎,然而...追求真理的道路是曲折的(雾),都是纺车先动的手(大雾),总之,等他拆完才发现,他小人家手小,力气更小,搬都搬不动...就悲剧了。
“还是找程伯来看看吧...”荀衍目光没有移开碎片,还有些迟疑。
“阿善方才所言,颇有章法,”荀彧在小朋友哀求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走上前,“未不可一试——”
“不用,”荀谌越过他,挽起袖子,“我们俩来吧,阿兄,要是修不好,再寻程伯吧——阿善,这根木头是哪里的?”
“这算修吗...”荀衍抽抽嘴角,觉得自己已经放弃治疗,“你放下,这是支架,那根才是转轴…”
积木嘛,大家都懂得,基建的热情,那是刻在人类的基因里的。荀柔指引准确,荀衍和荀谌兄弟两人,愉快的投入拼拼乐的世界里。
寻到木匠归来的荀采,无奈看着屋里的男孩们。
“快快,这两端接起来,快好了。”她小弟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纺车锭子指挥,十分意气风发。
“这样?”荀绲伯父家的十一弟荀衍、十六弟荀谌,挽起袖子,全情投入。
十八弟荀彧虽只站在一旁,但半身微倾,乌亮的眼瞳好奇的注视。
四个人,一个都没发现她回来,当真专注得很。
“完成!万岁!”只见荀柔抬手欢呼。
“似乎,”荀彧仔细观察,不确定的蹙眉,“与阿娘的纺车有些不同。”
“哦,对了,还有这个——锭子,”荀柔被他提醒,想起来将手上的锭子递过去,“十一兄,装这里。”
纺车顺利还原,阿姐还没回来,完美过关,荀柔窃喜,这就是有兄弟的感觉啊。
“谢谢十一兄,谢谢十六兄,谢谢十八兄,”他的声音甜到谄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日后愿为兄长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我看是招灾惹祸吧。”荀采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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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引用《国际歌》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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