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当即身体微微颤抖着,在抬眸时已是擎着泪花,颇为小心翼翼的说道:“祖母身为长辈瑶儿自然不敢忤逆,瑶儿自知不如秋秋妹妹讨人欢心,所以不敢奢求祖母的厚爱,不不不....”
“是瑶儿嘴笨,祖母才不会偏私的,瑶儿日后定当只字不提,祖母不要责罚瑶儿好不好?”
言罢木玉瑶扶着秦曼如的手微动了动,秦曼如楞了片刻当即反应过来,化身为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母亲您有何不满儿媳的地方直接告诉儿媳就成,瑶儿大病初愈身体还虚弱得很,您看先让她回院子里休养行吗?”
母女两相互对视,敢怒不敢言的“悲惨”神色让旁人越发的认为,侯府老太太苛责儿媳、虐待嫡女属实为真。
老太太与木朽封的关系本就不是什么秘闻,早就有传言称她偏爱二、三房,如今这侯府大门口一闹,更加的证实了传言,甚至与之更深!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这平日里最是好拿捏的木玉瑶今日却如一个浑身长满刺的玫瑰,利用外表让世人偏信于她后,将那刺狠狠的往她胸口一插!
木秋秋见势不对,附在她耳旁悄声道:“祖母,有什么事不如先回院中再说,这大门口的人这么多,当心落个坏名声。”
老太太闻言微微皱眉,木秋秋所言在理。秦曼如至少是个诰命夫人,她却只是占着个名义上的“母亲”。
若是秦曼如借此给她安个苛责诰命夫人的罪名,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带着谴责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老太太狠狠的扯着手帕。
转头狠狠的朝身后的丫鬟婆子命令道:“你们还楞着做甚,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把夫人和小姐请回院中!”
得了命令的下人不敢耽搁,哆哆嗦嗦的请秦曼如二人进府。
木玉瑶却擎着湿润的眼眶,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瑶儿惹了祖母不悦,祖母不原谅瑶儿,瑶儿不敢回院。”
老太太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火苗,强扯出一抹“善意”的笑容:“你这孩子说的那儿的话,祖母怎么会怪你呢。你伤势才好快些回院,别在外面待久了,当心着凉。”
“人来了不中用,我这身子乏得很,就不陪你们娘儿两先回房了。”
言罢在木秋秋的搀扶下转身离去,只是那背影仔细着有几分窘迫。
木玉瑶见此嘲讽一笑,在打眼一瞧:面色清冷,哪还有方才的那股柔弱劲?
秦曼如虽心底乐开了花,但在外边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在与木玉瑶回到院子后,这才笑出了声。
木玉瑶在与她一路交谈后才知道这老太太今日是抽的什么疯。
她喜爱木秋秋,早前便将她唤到府中来陪她。正巧那时木玉瑶在别庄传言时日无多,她疼惜木秋秋便想让她住进木玉瑶的院子。
也不知是被“她人”教唆,还是自己被秦曼如严词拒绝后咽不下这口气,这才闹出今日这一出。
侯府上上下下都被秦曼如管制的服服帖帖,除了老太太自己院子里被逼迫着的下人,没有人敢违背她,更别说听从老太太的指挥跟她作对。
这下子回了院,没有办法的老太太气得在屋内大发脾气。木秋秋在她身旁安抚她,处处帮她数落木玉瑶母女的不是。
秦曼如在得知后满不在意道:“闹吧,就算她闹得在厉害也翻不出朵花来。”
果不其然,老太太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奈何自己无权无势也只能过过嘴瘾,就此作罢!
木玉瑶在府内平静的呆了两日后,春桃给她递来了一份请柬——一份尚书府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