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亦寒见木玉瑶不像是在说笑,心中开始慌乱了起来。
他的父亲虽然现在成了三品的翰林学士,但那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闲职,他敢这般招摇的后台就是这侯府。
木玉瑶向来就是木朽封的心头肉,她说什么木朽封自然是信什么,若是她回去向木朽封禀明了今日发生的一切,那么他不但会被训斥一顿,还会受到责罚。
眼下他们一家还想拜托木朽封安排他进入官场,若是这个时候惹恼了木朽封,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罢,木亦寒深呼一口气,狠狠的压下心中那股火:“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走!”
一行人灰溜溜的跑得倒是十分的快,木玉瑶甚是不屑的撇了眼他的背影,转头看向那陈白昼微微点头道:“打扰了,陈公子。”
陈白昼对上她黝黑的眼眸,开始正眼打量起了她:“想不到木小姐这么豁达懂理,倒是和传闻中有些许不同。”
木玉瑶微微一笑:“我木玉瑶向来帮里不帮亲,更何况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
“若是无事,那我便先告辞了。”
木玉瑶几人走后,周围的人也渐渐离去,陈白昼楞在原地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宝藏”。
被木亦寒这么一闹,木玉瑶也没了兴致,随意的买了几件贵重的东西回了府,然而刚到府上,秦曼如身边的丫头就来请她前去老夫人的院中,说是二房联合四房在那闹了起来。
木玉瑶不用猜都知道所谓何事,二房的木秋秋先前被拒绝了一同和她办及笄宴,四房的木亦寒今日被自己当众说了一顿,这两家想来跟个吸血鬼似的,总想着如何榨干侯府,如今都是在她这受了气,自然是联合到一块想来找回场子了。
木玉瑶也不急,回到自己院中将换了衣衫,好生的吃了些东西,这才悠哉慢哉的到了老夫人院内。
一进门就听见二房王氏那尖锐的声音数落着她的不是:“我说大嫂,这玉瑶怎么还不来?母亲在这都等她老半响了,她这眼里还有没有自家祖母啊!”
秦曼如坐在一旁淡然的喝着茶,对她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四房的杨氏在王氏的身侧,也附和出声道:“就是,母亲你瞧瞧她可是侯府的“嫡女”,却对你过都不过问,这说出去哪是做孙女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公主、郡主呢!”
“孙女今日在外碰到了些事,着实废了精力,得知祖母传唤本想着换了衣裳就来的,没成想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来迟了些,还请祖母勿怪。”
木玉瑶踏着白色的镶金绣花鞋款款而来,不冷不热的对着老夫人行了个礼。
王氏瞧着她精致的样,一下子就将老夫人身旁的木秋秋给比了下去,心中不免的犯酸:“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嫡女来了,我这做婶婶的在这坐着也不知道问好,当真不知道你的礼数都学到哪儿去了。”
还不等木玉瑶开口,秦曼如就“嘭”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这股动静让在场的人冷不防的一惊。
“我的女儿自然有我来教导,二弟妹这话是在说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不成?”
木玉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这根本就是没有教导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