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嘴角噙着满不在乎的笑:“你放心,愿赌服输,我定远侯府绝对不会做仗势欺人的事!”
春桃一直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但此刻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她觉得自家小姐一定是疯了,可她也看出了,主子大概是想一直赢一直赢,逼得宫家这赌馆没办法拿出那么多的钱。
作为一个有素养的婢女,她绝对不能再这时候败坏主子的兴致,影响主子的心态。
宫沈良刻意散播消息,加上这样的豪赌,赌馆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就连在赌馆附近春月楼里的成献也得知了消息吸引了来。
自从上次他们几人被木玉瑶给一责罚后,心里就对她产生了阴影,但又不得不说木玉瑶的话句句在理,让他们一时之间开始对眼下昏昏度日的生活有了些不耐烦。
他们玩闹了这么多年,要说他们会什么,除了吃喝玩乐其余也没什么在行的,就算想凭自己的努力混一番成就也没办法。
本就纠结得要不要去找木玉瑶的成献,在得知她在金银坊的豪赌后,立马冲了出去。
不止是他,同时得知消息的还有顾冥渊!
原本在书房与几位大臣商议要事的顾冥渊,在得知木玉瑶居然去了宫家的赌馆后,立马丢下手中的事情,大步朝门外走去,徒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大臣。
成献几人急匆匆的赶来,便是瞧见赌台上,那半倚在椅子上的木玉瑶。
如同一只慵懒的野猫,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不同于圣安其余大家闺秀的端庄,木玉瑶的美更像是带刺的玫瑰,耀眼却危险。
成献身旁的人打着嗓门:“木小...”
成献赶紧捂住他的嘴:“喊什么喊。”
那公子哥一脸的莫名其妙,心想着成献这几日不是整天念叨着这侯府的大小姐吗?怎么现在见着了,却是不敢打招呼?
成献被其余几人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在家丁的帮助下左冲右突,迅速在人群里找了个好的位置。
对于这些暗涌,木玉瑶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宫沈良重新给她上了茶,她并不着急大杀四方,因此端着茶不急不慢的品了起来。
她要给沈家一点时间,通知该通知的人,不然一会怎么实现自己的目的呢!
看客们见她气定神闲,却是急得抓耳饶腮,有心急的终于忍不住:“喝什么茶啊,赢了银子可以买下一整座茶楼,快开始吧!”
“就是,就是!”
……
不止是赌徒们,就连宫沈良的心,此刻也有了起伏。
他把五颗色子抓在手里,一把玩过,就像是在跟自己的孩子建立某一种联系一样。
一杯茶饮尽,木玉瑶放下茶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多谢宫老板的好茶,咱们开始吧!”
宫沈良收敛心神,道:“五颗色子,谁点数少谁就赢,若是点数一致,也是在下赢!”
赌馆有不成文的规矩,如果点数一致,那就是庄家赢。
木玉瑶点头:“好!”
说着,她朝着身后喧哗的人群淡淡扫了一眼。
吵闹不休的人们会意,马上都安静了下来。
赌徒们自己没有技术,但也没见过高手过招,摇色子要听,太吵闹的环境可是不成,那会大失水准。
木玉瑶满意的回头,从宫沈良做了个手势:“宫老板,先请!”
宫沈良正了正神色,冷哼一声,摇动手中的色蛊。
他摇色子速度极快,众人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撞击声。
木玉瑶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似乎也没用心分辨声音。
不少懂行的赌徒们开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