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为了好生休息一番,可是在瞧见那站在自己的住所门口的男子,胡笑有些头疼,不知这人又是有什么事来此。
“你是谁?来此作甚?”
芷兰自然也看到了那人,于是上前对着那人说道。
“请问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吗?小生不才想要拜见皇后娘娘,还望姑娘能够通融一二。”
那男子一副书生模样,说话更是书生气十足,只不过如今绥城的百姓皆是一副食不饱穿不暖的样子,倒是很少瞧见这般穿着干净的书生。
“你找本宫何事?”
瞧着那人似乎不是什么坏人,胡笑想了想便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可是那男子才一瞧见胡笑,方才那什么彬彬有礼的样子就不见,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哭的有些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了?”
胡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一瞧见自己就便的这般模样了?该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罢?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想不起来便放弃了。
可是那男子还是跪在地上一如既往的哭泣,没有半分可以说话的空隙,胡笑与芷兰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得站在一旁看着这男子哭泣。
那男子似乎是哭够了,见胡笑与方才与自己搭话的姑娘皆是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样子,方才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感觉又要留了下来一般。
“停停停,你可别再哭了,男有泪不轻弹,你这可是将你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啊。”
胡笑生怕这男子再一次哭出来,急忙说道。
那男子尽管眼中还有泪水,却也倔强的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胡笑见状才有些放松下来,实在是不知这男子为何如此。
“多谢皇后娘娘!”
本以为松了一口气,可是那男子刚刚止住了泪水,又重重的磕了一次头,这可是在到处都是石子的地方,那男子却似乎是看不到一般,一下就磕在了地上,胡笑看着都觉得有些疼。
“等等,你平时都是这般不说话说完就做这么多动作的?”
只见那人还要继续,胡笑急忙将这人给拦住了,可是话语中的调笑却是让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只是小生有些情不自禁。”
那男子本就没有这一方面的经历,此时见到胡笑,这位华夏的皇后娘娘的更是有些紧张与害怕,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胡笑才会对这人废这么的话语。
“算了,你所说你方才这般大动作的原因。”
胡笑已经懒得与他在多说其他了。
“不知皇后娘娘在之前曾在朝廷的官员的手中救下了一对母子,那女子怀抱还抱着一个幼儿。”
“母子?幼儿?”
胡笑有些奇怪,自己似乎不曾救过。“不对,好像是有的。”
那男子见胡笑这么一说,那方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似乎有些心定了一般。
“那该不是你的妻子与儿女吧?”
还未等那男子说话,胡笑就一脸奇怪的说道。
面前这书生年岁似乎还小,那女子年龄却是有些大了,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有这种组合了?胡笑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脸色越发古怪,看着那男子也是种种的惊奇。
“皇后娘娘!”
那男子虽不知胡笑在想些什么,可是在看着胡笑的样子预感不太好,还有方才那话语,这位皇后娘娘似乎与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严厉,似乎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那是小生的家母与幼弟。”
无奈的说道,生怕胡笑在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语,胡笑见状有些无奈,若真是她所想的那般还有些好奇,不过脸上却是表情不便。
“所以你就是如此来道谢的?”
胡笑若是这样还不知这人是来干什么的,恐怕就是个傻子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芷兰面上也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是的,小生不久去京城赶考了,是故一直在外,回乡才知绥城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家母告知小生,那一日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恐怕如今小生看到的便是家母与幼弟的尸身了,是故小生特意来此多谢皇后娘娘。”
那书生说的一板一眼的,胡笑听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可是却让这家人这般记住,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就算是如此胡笑也是十分的开心。
想来一个年岁已大的母亲带着一幼儿,况且周边还没有一男子跟随,想必这家的家主已经不在了,一家子的生活定是十分的困难,如此才迫不得已走的那么远遇到了他们的马车。
自己瞧见时官兵是如何对他们的胡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若是自己不出手,想必尸身都已经僵硬了吧,怪不得这人要这么郑重的来此道谢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这般记挂。”
罢了罢手,胡笑就打算离开了,书生本就是十分的看重这一类的事情,况且胡笑的举手之劳的确是救了他的家庭,如此怎会这般轻易让胡笑走掉了。
“对了,你方才说你进京赶考?”
胡笑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在那书生要开口时百年急忙问道。
看了一眼身旁的芷兰,只见芷兰点点头,胡笑便知晓了,她就是为何出来是看到这么多外地的年轻孩子,原来是来考试的,可是这科举可是需要顾瑞华亲自主持的,这孩子怎会回来的这般快?
“是的。”
那书生却不知胡笑此时在想什么,只不过是胡笑说话他乖乖的回答。
“落榜了?”
本以为胡笑会问些其他,可是却只胡笑会这般毫不在意的说了出来,尽管心下很是耻辱,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自己的成绩如何?”
那书生见状有些奇怪,却也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不要给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我要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话让那书生愣了一下,却是思考了一下,缓缓的开口。
“回禀皇后娘娘,小生觉得小生可以上榜的,可是奈何小生家道中落,不够打点...”
闻言芷兰睁大了眼镜看向了这人,那眼神中慢慢都是震惊,胡笑却是毫不意外,就知是如此,历来的科考都是有很大的黑幕的,榜上的状元大多都是家中有钱的富商或者有些才能的朝廷官员的嫡长子。
好歹她也是看过许多的考古累的书籍,仔细一想便知晓了,就算是那些个有真才实干的才子最后到了京城也是要各处的打点,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