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胡齐倒坐在地上,用诧异的目光扫量了北羌皇子一番,问“大皇子,你刚才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去而复返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胡齐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他故意忽视北羌皇子脸上的狠厉,像个懵懂的少年一般,眼里写满了疑惑。
“哈哈,傻瓜,你出去外面看看,国家都快没了,你还在这里守什么孝,愚蠢!”北羌皇子放肆大笑,他步步走近胡齐,目光却是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位。
“你说什么,大皇子,什么国家快没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胡齐像个傻瓜一样,挠了挠头,好像没从北羌皇子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你现在只需知道,从今往后,这个位置是我,是属下我们北羌的,与你们胡家无关。”说这话时,北羌皇子眼里发光,他快步走向金黄色的龙椅,在上面坐了下来。
“看到没有,之后,南越就是我的天下,你们得沦为阶下囚,做我的奴隶。”说完,北羌皇子哈哈大笑,他太兴奋了,也太激动了,居然这么快就攻下南越的皇宫了,坐在曾经的南越王的位子上指点江山,这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
但见,胡笑一身华服,和菱花一同悠然自在地进来了,令人意外地是,胡笑居然没有穿白色的丧服,刚看到她时,南越王觉得怪怪的。
当她和胡齐站在一起时,北羌皇子才看出来了,原来胡笑一身紫色衣裳,与胡齐的白色格格不入。
他眯了眯眼睛,心想,嫁出去的女儿果然像泼出去的水,兄长死了,做妹妹的没守孝就算了,还不穿丧服。
俩人的身上带有一股香气,浓郁得呛鼻,就算与她们相隔甚远的北羌皇子也闻到了。
“草民给皇子请安。”菱花弯腰行了个礼,她笑盈盈地抬起头,看着北羌皇子。
“胡笑,南越王死了,你还敢穿这样的衣服出来,呵,南越王白养你了。”说这话时,北羌皇子放肆地笑了,“南越王教妹无方,上天派我来收拾你们南越了。”
他骄傲得很,接着,他从龙椅上站起来,嚣张地说“胡笑,想本皇子进城的那一天,你是怎么怼本皇子的,你不记得了,可本皇子记得!”
胡笑抬起头,只是笑盈盈看着他,此时,北羌皇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并没有意识到了周围的不对劲。
“大皇子,这么说,你是恨透我了?”胡笑没皮没脸地问,北羌皇子不喜欢她,不是明摆着嘛!
“不应该吗,你瞧瞧你,身上喷了什么,南越王仙逝了,你还打扮得这么妖娆,莫不是知道国亡了,所以来勾引本皇子的?”北羌皇子重又坐了下去,他翘起二郎腿,自信极了。
就在他狂傲的时候,只听得棺木一阵响动,突然,南越王从棺木里站起来了。
他冷眸看着北羌皇子,这是北羌皇子始料不及的,他被南越王吓到了,天底下竟有这般恐怖的事情,死了的人居然复活了!
北羌皇子吓懵了,以为尸变了,他张大嘴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颤着嘴唇,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越王尸骨未亡,我就占了他的领地,只怕是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