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前边有个庄子!属下这就去查探!”
宋煜的眸色和这个雨夜一样暗沉,“来不及了,”他望着北方,“他们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我们先潜进去,再行查探。”
他整张脸都罩在面罩之下,薄唇轻抿。
他早就料想到他们捉了那人以后那伙人的反应。
可是他却没想到,那伙人竟和疯狗一样不顾身份暴露要将其杀死!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嘴角却带着一抹笃定的笑。
他不怕他们出现,他们若是没有任何动作他才应该担心!
“都是属下该死,若不是我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大家也不会沦落至此。”素衣懊恼的锤了锤自己头,毫不在意全身已经被雨水淋湿。
少主为了引蛇出洞,便假意将捉来那人安置在附近的一个废弃的山神庙中,那日他正在西边做着饭,却忽然听到东边有响动,可是谁能想到——他只不过回了个头功夫,连两息都不到,饭食里竟然会被人下毒?
“不过,幸好少主让鸿雁先把人给带走了。”素音叹息。
“我想不通,”孤鹰摇了摇头。
他最擅长寻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一次却铩羽而归。
他了看素衣,二人又一同望向宋煜,眸子中满是疑惑。
“咱们也着了道便也罢了,是什么人,竟然能躲过少主,在咱们的饭里头下毒?据我所知,衍庆皇帝的走狗里头,功夫好过少主的,可是不多——可是,即便功夫再高,想要在少主眼皮子底下隐匿,似乎也不大可能。”
这也正是宋煜所想。
他忽然想起上次交手时,那个吹笛子的蒙面人。
那日在龙虎山,他知道那伙人一直在附近找机会下手,于是他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只不过,没想到那伙人中竟然还有个操控毒蛇的人,手中的笛子呜咽咽几乎无声,却有密密麻麻的毒蛇涌过来,直让人看了瘆的发慌。
他从小最怕蛇,虽然后来克服了,可乍一见到那么多蛇,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若非分了心,几个小蟊贼又怎么能伤得了他?
最后还害得他不得不逃到悬崖下,狼狈至极。
雨水沁湿了他玄色宋锦的夜行衣,紧糊在布料之下,那处已经平复的只留了一个粉色的浅痕忽然又灼热起来。
“少主!”墨鹊返了回来,道:“前方是个建了有些年景的庄子,一个二进的院子,外面方圆五里才有人家,应当是庄子主人的别院,属下只来的及在外围查探,目前来看应当没有问题。”
宋煜点了点头,“咱们只借用前院两间厢房,解毒丸吞下去须得散功,一炷香足够了,到时候便走,也免得连累庄主。”
一片肃穆之中,宋煜五人悄声翻进了院子,即便是在雨中,也一丝声音也未发出。
可是就在他们甫一落地之际,不远处的庑廊上便传来一声极低的啸声。
“是圈套!”
素衣一惊,手却比话更快,飞快的连射出十几枚剔骨钉。
却听得“叮叮叮”“笃笃”的一阵响动。
宋煜心中一凛,知道那声音是发出去的剔骨钉除了被剑挡回来,还有扎进庑廊柱子的声音,但唯独没有听到钉刺入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