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真心冤枉,看着衍庆帝不善的眼神,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一旁一直沉默着看热闹的五皇子忽然站起来:“父皇,刺客着实可恶,二哥受伤十分可怜,这波刺客来的这般蹊跷,谁不知道宋逸尘功夫好?虽然及不上锦衣卫,可也是一等一,竟然连宋逸尘都受伤了!这刺客只怕来头不小,您可一定得严查!不要让有些人混淆视听,千万不要让漏网之鱼逃出去!”说着,他看了看七皇子。
五皇子没明说,可是衍庆帝也明白。
七皇子的皇子妃的兄长是北大营的左旗都尉,手底下的兵可都是功夫身手一等一。
但凡涉及到五皇子的,七皇子脑子转的都快,他一听很快就明白了五皇子的言外之意,顿时急了,瞪着眼睛恨不得揪住五皇子的衣领,“五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你可不要随便在这里胡说八道!”
五皇子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不看他:“我又没说你,你自己对号入座倒是快,只是不知道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恼羞成怒?”
“你!”七皇子怒目而视,看着五皇子轻慢的样子恨不得将他撕碎!他已经一忍再忍,可是五皇子一再和他作对,在金陵时,就派人追杀他,现在在父皇面前,他竟然敢胆大包天到如此无遮掩的抹黑他!是仗着父皇喜欢他么!
七皇子眼巴巴的望着衍庆帝:“父皇!五哥说这话,可是心存不良,他没明说,可是儿臣也感觉到他是在说儿臣!儿臣没有混淆视听!儿子不赞同五哥说的,可是五哥有句话也没说错——都知道宋煜功夫好,可是,难道这样就能确定刺客是个高手?谁知道他受的这个伤是真是假?谁知道他是不是跟刺客串通好的,故意放水?”
七皇子的话,有道理。衍庆帝转头,看着宋煜。
这回轮到宋煜欲哭无泪——
方才不是说过去了么?怎么又绕回他这来了?
七皇子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父皇,儿臣斗胆,请求宣太医检查宋大人伤口——”
宋煜一听,便皱起眉头来,好看的桃花眼圆争,瞪着七皇子道:“七皇子!您说这番话,是何意?您方才不愿被五皇子误解,推己及人,难道下官便接受这样的污蔑吗?若是太医传上来,就算是下官什么都没有做过,明日外头也必将议论下官与刺客勾结,您让下官往后如何在五城兵马司自处?”
宋煜的样子,看在七皇子的眼中,不禁暗喜,他的心中更是笃定宋煜的伤来的蹊跷,他郑重的对衍庆帝道:“父皇,儿臣肯请父皇恩准,将太医请上殿来!”
衍庆帝佯装不悦,“胡闹!逸尘怎么会和刺客勾结!”他看着宋煜那一截露在外面夸张的将伤口包住的纱布,忧心道:“逸尘的伤如何了?你方回府便被朕招来了,想必还没看过大夫吧?你好歹也是我外甥,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受了伤,只怕在天上也会怨我”
宋煜眸子闪了闪,连她母亲都搬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反对?
高进早就将太医传到偏殿候着了,皇上一提,太医便带着一个太医院的杂役小太监上殿来。
宋煜面带难色,捂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
七皇子等的就是这一刻,“宋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