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查出来了,绑架二小姐的是彭刚,外号花斑虎,常年混迹东南亚一带,为人特别狠毒,下手从不留活口,估计二小姐…”白影山急急忙忙跑道白重山的办公室道。
“二小姐?”白重山皱眉。
额,白影山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来的太急居然忘了二小姐这个称号只是大家私下对林灵称呼,一个没注意就在白重山面前给说漏了嘴,赶忙补救道:“这是大家私下对林董事的尊称。”
“花斑虎么?”白重山沉吟。
“是,花斑虎。”白影山道。
“这么说林灵救不回来了?”白重山问道。
白影山低头,不敢说话,按他们查出来的消息来说,林灵是绝对没救了,因为花斑虎迄今为止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被他绑架或者落在他手中的人。
“既然这样,你们就给我好好查查他亲朋好友家人都是谁,在哪,我要他们死。”白重山漠然的道。
“以什么为界?”白影山问道,他问的是以什么关系为界,比如到达兄弟的界限或者表兄弟的界限,亦或者,与他有联系的朋友。
“没有界,只要跟他有关系的人,查出来,全得死。”白重山神色极其冷漠。
“这…万一…”白影山闻言一脸为难,毕竟这是共和国内,要真这么大面积弄死人,那绝对会出事儿的,因为这他妈是灭门啊,比灭门都狠,因为白重山连对方的亲朋好友都不放过,警察就是嗅觉再不敏锐也看得出来这他妈是有预谋的谋杀啊。
“如果林灵真的死了,你给道上传句话,就说我说的,谁杀死花斑虎一个家人,我给三千万花红。”白重山道。
这是疯了吧?白影山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重山,从来没见过白重山因为一个人会变成这样,从来没有。
“你去吧。”白重山面无表情的道。
“是。”白影山点头,退了出去。
白重山神色漠然,眼睛怔怔的看着办公室的门口,似乎很希望那个窈窕身影再出现在门口。
白重山还记得,他第一次注意到林灵的时候,那时林灵才刚从学校毕业来到白氏,还只是个实习生。
那年盛夏,那一批有多少实习生白重山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林灵那时特别勤奋,以前,在白氏集团每天最后一个离开的绝不会是员工,因为没有哪个员工比他这个老板对自己更苛刻,但是就在林灵来之后,他发现,对方每天居然比他离开还晚。
投机取巧用到我头上来了,白重山清楚记得他第一次发现有人比他还更晚离开公司的时候心中的想法,那是白重山第一次注意到林灵,随后也就不在意了,只把对方当成了一个投机取巧有心计的新人,因为整个白氏都知道老板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所以,这些年其实并不乏有人这样投机取巧引起白重山的注意,只是白重山都没有去搭理过,渐渐的也就没人再这样干了,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没用,这突然又有人这么干,白重山也就随便看了一眼而已。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有两个月吧,白重山有些欣慰了,能坚持两个月天天来的比他早回的比他晚的可不多见,况且还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假装勤奋刻苦根本引不起老板注意的公司里,两个月,肯定有人跟她说过这样是没用的啊,这还坚持,挺有毅力的,白重山肯定了对方的毅力。
于是白重山就了解了一下对方的专业和每天的工作,了解到之后白重山无语好半天,居然是广告创意文案,这么说吧,如果你有点天赋,做这么个工作又是持着混的态度,一般情况下二十四小时你只要拿出一小时正经工作就行,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当然,在案子比较特殊的季节的话,这个工作也是没有昼夜和所谓的加班,因为那时每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工作时间,只是当时的白氏广告部并没有那么多工作可做,并不是最忙的季节,随便混混也就过去了。
做这种工作得蠢成什么样才能每天加班这么晚啊?白重山当时一脑袋黑线的想着,但从没想过对方是真的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一番让人侧目的成绩。
直到那天,林灵的家人找来了公司,那时,才是林灵真正走进白重山的眼中。
林灵来自一个小山村,家里极度贫穷,穷到什么地步呢?大学四年,林灵没敢跟家里要过一分钱,别说大学了,就连上高中她都是没敢跟家里要过钱,这么说吧,林灵在高中的时候从没有在凌晨一点以前睡过觉,高中每天十点半熄灯,而林灵会在十点半以后拎着一个破帆布包挨个寝室的去推销她批发来的各种小商品,为什么会在十点半以后?因为十点半以前会有教导主任或者班主任查寝,如果被查到她在卖东西,那些东西是会被没收的,所以林灵每天在教室学习到十点熄灯,然后回到宿舍半个小时洗漱收拾东西,然后等宿舍熄灯,拎包出门。
白重山对林灵家人来的那天记忆太清楚了,那天林灵的哥哥和嫂子来到白氏,当时的白氏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林灵的哥哥和嫂子来到白氏以后就直接开始收拾林灵的东西,让林灵回家,嫁人。
“妹,咱妈已经跟人说好了,是县上一个挺不错的人家,家里做生意的,存款好多,你在外边这些年也算见过世面了,可以了。”林灵的哥哥对林灵道。
“对啊妹,那人我也见了,很好,你嫁过去就等享福吧!”林灵的嫂子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哥嫂,我还不想嫁。”林灵道。
“你这是什么话?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不嫁是等乡亲看笑话吗?不行,回家!”林灵哥哥不容置疑的道。
“妈已经受过人家彩礼了,灵灵你就别犟了,人家给了两万多呢,谁家闺女出门见过这么多彩礼啊,回吧,不然该被人看笑话了,咱妈那你怎么交代啊?”林灵嫂子道。
“林灵你能不能懂点事儿?这些年为了你上学咱家给你填了多少钱?照你的模样打个银子做的人儿都够了,咱爸咱妈说什么了吗?还不知足,你还想怎么样?你不嫁人弟弟拿什么结婚?拿什么盖房?怎么给人彩礼?一点都不懂事儿,回家!”林灵的哥哥一脸恼火的模样道。
噗通!
林灵跪在了哥哥和嫂子的面前,没有分辨说这些年上学的费用都是自己挣的,也没有任何抱怨,只是说道:“哥嫂,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无能不能给弟弟挣来彩礼盖房钱,都会回家!”说着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当时,整个公司都在看着林灵,但没一个人再取笑那个衣着朴素的姑娘。
那一刻,白重山看着林灵,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身无长物,两手空空,但就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此时的林灵,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不肯服输,绝不服输。
那天林灵的哥哥嫂子还说了很多,只是白重山不记得了,白重山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林灵那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