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辈子我就缠着你了,死都不会放开。”
弯弯咧嘴笑了笑,正要搬开他的手出去吩咐翠儿等人进来收拾东西,慕君凉却突然拽着她的手进屋,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亲她。
弯弯被亲得七荤八素得,软巴巴得趴在他怀里,半天才缓过来。
然后伸手调皮得戳了戳他的胸膛,从他怀里挣脱开,就跟逃命一样的兔子跑得飞快。
吩咐了丫头收拾东西,也就是些屋子里她常用的东西。
库房里那些陪嫁,还要阿凉给她的聘礼都没有开封,待会一起抬走就是。
这些东西等着朱广过来收拾,她也不用操心。
玥琅苑这边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而慕建阳拿着剑柱地半晌,眸子里的猩红和杀意才慢慢散去。
起身,身子晃了晃,看着门口慕文兴一满脸震惊之色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朝外走去,步履蹒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他后悔了刚才的冲动,他到底在做什么,不对,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阵子都在做些什么。
明明知道慕文兴和慕月柔不是自己的孩子,按理说在他知道胡氏背叛自己和宋明镜苟且之后,他应该一剑杀死这两个孽子,可他既然脑子发热将他们安置在其他地方,甚至好吃好喝供着。
他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到可以替别人养孩子,疯到明明那女人背叛了自己,他还是不忍心毁了她。
他甚至将这一切归咎到慕君凉身上,如果不是他,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真相,还是夫妻和美,一家子还能快活的过着生活。
可自从慕君凉回来后,这一切都变了,他所爱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他最为疼爱的儿女成为别人的私生子。
这一切一切全都是慕君凉一手造成的,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将这一切挑破,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这一些痛苦。
更难受的是,弯弯甩自己那一下,他又该死的清醒的。
他忘不掉胡氏背着自己和宋明镜在一起的场景,忘记不了慕文兴和慕月柔不是自己亲生的事实,所有的一切记忆,模糊了后又渐渐变得清晰明朗。
他转身一脸憎恨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慕文兴,提着剑就朝着他挥了过来——
玥琅苑的闹剧府中人没人知晓,国公府各处都挂起了白绫,慕家的旁支亲戚都陆陆续续过来哭丧了,黎叔这个大管事就更忙了,不止要安排人招待旁支亲戚,还要安排人布置灵堂,还得去各处报丧。
而让他忙上更忙的是,一个伙计过来禀告,说国公爷和慕少爷受伤了,让请府医过去。
这边忙得不可开交,玥琅苑却异常平静。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慕君凉让安适去马房吩咐马夫套车,然后旁若无人的让朱广抬着装着弯弯聘礼和书籍账册的箱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国公府大门。
他既然要离开,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文国公夫人突然暴毙的消息刚刚传开,比这更劲爆的事情又来了。
文国公世子与国公爷反目,搬离了国公府,与国公府彻底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