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可是你说的,就凭那把剑。”黄正阳暗自盘算着,黄眉高挑,似已有胜算。
蓝羽将手中长剑一立,“就凭这把大宝剑,把你们都送走。”
黄正阳朝着唯一幸存着的儿子黄玄罡使了个眼色,二黄妖并列一处,转身便跑。
它两个均是重伤,哪里跑得快了,蓝羽振翅狂奔,紧随其后。待双方距离不足五尺时,蓝羽举剑刺向黄正阳的后背,口中喝道:“小黄鼠休走!看剑!”
言未毕,二黄妖身后陡然生出一阵黄烟,那黄烟臭气熏天,常人只需闻得一点,就会被迷的神魂颠倒,无法自如。蓝羽虽有道行,却也经不住这臭气,只要稍有不甚,便会倒地不起。
黄正阳转身笑道:“臭公鸡,你是忘了自己的天敌是谁了吗?”拿着剑反冲向蓝羽。
远处观战的三人都替蓝羽捏了把冷汗,尤其是苗成虎,他素闻黄鼠善用臭气吹眠之术,先前它等如此被动,尚未用出此招,料想必有后手。想不到此刻用出,果见奇效,蓝羽被迷的晕头转向,岂长剑紧扇翅膀。
苗成虎欲赶去支援,一来畏惧黄鼠狼的臭气,二来距离太远,等过去时候,只怕战斗早已结束。
风起而烟散,虽如此,蓝羽却也吸入了不少的臭气,勉强挺着不晕倒,却也难以操控道法,心道:“我说让它们法术,此刻倒不让不行了。鼠辈皆是阴险狡诈之徒,今日必令尔等断子绝孙。”
黄正阳一剑刺出,不想蓝羽竟能侧身躲开,复提其剑,迎面反击,刺入黄正阳的左肋。
黄正阳吃痛,不躲不闪,不退不避,挥剑反刺。
如此拼命的打法,倒令蓝羽有些吃惊,不想被其一剑刺透了砂囊,直痛的它一咧嘴,反清醒了不少,抬起硕爪,猛踢了一脚,将黄正阳踹飞出去。
聂齿、高仕及苗成虎三人见此,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蓝羽制止,喝道:“凤凰一言,驷马难追,这两只害人的黄鼠,我必须亲自解决。”
说罢一手擎剑,一手捂住砂囊,再斗黄鼠父子。三兽尽疲,却都不肯退让,直杀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黎明时分,四凶妖已死其三,独剩黄玄罡苦苦支撑,与蓝羽酣战。
蓝羽持剑,越战越勇,砂囊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而黄玄罡的胜利曙光却离它越来越远,父死兄丧,全无一个援手,纵然蓝羽败死,余人也不会绕它性命。想起以往的种种,宛如做梦一般,不禁潸然泪下。回想昨日,尚能父子团聚,兄弟手足相伴左右。一夜之间,太多悲欢别离,如今形单影只,死亡在即,何能不悲?
它一爪孤鸣,哪里还是蓝羽的对手?只见蓝羽巨剑上扬,连戳三剑,晃的它东闪西避,早已没了还手之机。
蓝羽伸着脖子,又往下来,用嘴啄它的脚掌,连啄三下,一啄走空,余下二啄将黄玄罡的左右脚各啄出一个透明窟窿。
黄玄罡疼痛难忍,一时无法站立,坐在地上,仍以一臂支撑,胡乱挥舞。
蓝羽气宇轩昂,真好比虐杀孩童一般,蹂躏着它。
黄玄罡边哭边打,已成笑话,当今惨状,便是那些被它伤害过的人们,也不忍直视。
蓝羽巨剑一挺,直指黄玄罡哽嗓要害,黄玄罡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只能把眼一瞪,“来吧!早该如此。”
蓝羽剑收匣内,转头道:“你父亲为救你性命,以身挡剑,宁可被我刺死,情之深爱之切,令我无话可说。你不弃父恩,宁可战死也不独活,也算得上是个孝子。姑且看在你父子情义的份上,我不断你家香火,回去洗心革面,莫要再生事端,更不要妄图偷得什么秘籍,修得什么无上道法。要知道,天不赐你良缘,苦求无疑,你去吧!”
“啊!”黄玄罡万没想到,蓝羽竟会绕它性命,一惊之下,不知该说些什么,须臾缓过神来。
它知道,凤凰一族,行事极为认真,不似虎狮麒麟等,专爱戏弄猎物,既言让自己活命,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再下杀手,除非是自己找死。
哭罢多时,黄玄罡道:“既如此,还请允许我收敛父亲兄长们的尸体回去。”
蓝羽早已不再注意它了,展翅起飞,只道:“你随意吧!”
黄玄罡想叩头谢它不杀之恩,但想起父兄皆死于蓝羽之手,一时又放不下,迟疑之际,蓝羽已到聂齿等人的身边。
聂无双运气调理身体,眼下已无大碍,见蓝羽过来,起身相迎,忍不住称赞它的本领。
那边黄玄罡收敛着父兄的尸体,凄凄惨惨,悲悲凉凉……此情此景,高仕等人做梦也没有想到。
聂齿赞叹不已,又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胜负早定,蓝羽却一直拖沓,直到天光大明,方才结束战斗,他心中全然不解。
高仕觉得奇怪,他未想到蓝羽竟真能以一己之力,扫平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