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天师气的暴跳如雷,一跃跃起多高,刷的寒光一闪宝剑都已出了鞘,但认为眼下这人乃是自己的儿子不忍出手,骂道:“滚回去!”
他只想以剑吓退儿子嘟噜憨,哪知道嘟噜憨已成了聂齿,接着傻笑道:“那我是王八羔子,您不就是王八了吗?”
无望天师气得牙关紧咬,用剑点指嘟噜憨,大骂道:“你、你小王八羔子,你才是王八呢!你还敢骂我,你王八蛋,逆子……”
聂齿傻笑着装蒜,点头道:“唉,唉,您教训的是,我嘟噜憨就是大王八蛋,王八羔子。”
无望天师气的两腮都跟着噘起来了,骂道:“滚回去!”
聂齿略微往后退了几步,点头道:“唉!不过话又说回来,嘟噜憨是王八羔子、王八蛋,那您到底是什么呀?您怎么对王八还下的去手啊?”
无望天师心里想:“我们爷俩在这儿对骂,那阵里的聂齿定已知道,说不准这就要杀出来,即便他不杀出来,也定是笑破了肚皮。不行,我绝不能叫他看我的热闹……”
想到这些,他连跺脚带瞪眼,道:“滚回去!再不滚回去我杀了你!”
聂齿见他越生气,心里越高兴,还接着问那个问题,“唉!您儿子是王八蛋,那您是个什么东西?您媳妇又是什么东西啊?是您是王八啊!还是她是王八?或是您们两个都是王八啊?”
无望天师火往上撞,心里骂道:“这死小子说的着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个当儿子的该问爹的话吗?不对,不对呀……”
他越想越觉着古怪,他儿子嘟噜憨虽然不是特别的聪明,但也不傻,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呢?
嘟噜憨是绝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的。
无望天师道:“你今天是中邪了是怎么的?”以魂眼观望聂齿,竟也和那照妖镜似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嘟噜憨的三魂有些集中,都拥挤在了灵台之内,方寸之间,心想:“莫非是这孩子受伤太重,休息不足,才导致智商上短了路?”
想到此处,他对着聂齿摆了摆手,道:“去,滚回去睡觉。”
聂齿傻笑着道:“爹,您在这儿一直骂,我谁不着,您看要不这样,您也别骂了,咱一起回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滚蛋,回去设隔音术!”话一出口,无望天师方才想起来,暗道:“我说那聂齿不反驳我呢!想是听烦了,设了隔音之法。”
因此,他点了点头,“好了,傻儿子,我也去休息,你回去吧!”
这“吧”字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嘟噜憨拿枪的姿势不对劲。
知子莫若父,这是一点也不差的。
嘟噜憨的枪法都是他教的,他拿枪时因为气力不足,所以握枪的部位靠上,也就是靠着枪尖那头。
但现在聂齿握枪的部位及其标准。
他又用魂眼仔细的瞧了瞧,发现嘟噜憨三魂聚在沉睡之中,心知不好,再一看,嘟噜憨的身上有阵阵阴气作怪,一股黑色的魂力不断的从丹田汇出,于是他脑袋翁的一声,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心里问道:“我该怎么办?这妖物是何时逃出来的?莫非我这逆子又私自进阵不成?”
聂齿见他稍有分神,陡然间一枪刺出,这一枪柔中带钢,看起来毫无杀意,实则奥妙无穷,如一条黄龙直捣,又可化身万千,如千万条黑蟒索命。
那无望天师一惊,问道:“啊!这是什么招?”
他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已非儿子嘟噜憨,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怪癖的枪法。
这是什么枪法?这正是太上老君的无极枪法,这一招是里面最厉害的一招,也是最平凡的一招,望龙观水。
这一招千变万化,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看起来朴素,实则暗藏通天玄门。
那无望天师见此连忙以剑抵挡,但已陷入被动,聂齿这一招突然袭击,已是先发制人,无极枪法用的更是神出鬼没山川动容,时而呼风唤雨,时而隐遁无形,攻时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日月星辰皆在其中,退时山河依旧,天衣无缝,隐时又好似淡泊于宇宙浩瀚之外,如一缕青丝,一根绣针,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