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眉细察着格瑞斯的表情,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上次在沧城,格瑞斯脸被蚊虫叮成猪头,这笔账依格瑞斯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再见面,格瑞斯却连提都不敢提,说明格瑞斯做贼心虚!
那就说明,害她落水的确是格瑞斯派人做的,活该现在格瑞斯家和白家还在互相撕咬,焦头烂额。
“这家的旗袍可很高档的,最低也要六位数一件,你这是来一饱眼福的吗?”格瑞斯想把一肚子的委屈化成对梅眉的讥讽。
虽然梅家在怀城也不是小门小户,但自从梅父死后,梅氏没落了不少,格瑞斯赌梅眉根本买不起几件。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梅眉不咸不淡的:“我从没见你穿过旗袍,倒是方圆很喜欢,你来买旗袍都是去巴结方家的?”她捡格瑞斯的痛处戳。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格瑞斯皱眉,浓烈的眼线暴露了她眼型扁长的缺陷:“我送给谁是我的权利,反正我买得起!”
格瑞斯最烦别人说她巴结方家,要不是父亲执意让她如此,她才懒得上赶着做方圆的朋友。
“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有些根本不是这个阶层的人,都是来精品店里疯狂试穿,拍一大堆照片发朋友圈炫耀的,到最后一件都不会买,搞不好还会弄坏衣服!”
格瑞斯再讽刺道,她故意甩起自己新买的限量版鳄鱼皮包,生怕导购员们看不懂。
几个店员顿时退后两步,只剩一个老实的留在梅眉身边,其他的都去伺候格瑞斯了。
梅眉唇角勾着不屑的冷笑,继续挑她的旗袍。
她平时确实什么舒服穿什么,并非只穿大牌高定,但这次调香大赛很重要,她代表的是梅氏,她不仅要用实力在大赛中证明梅氏香水可以,也要在形象上告诉这个圈子,梅氏挺过来了,所以,关键时刻她也不吝啬这些钱。
身边的导购礼貌道:“小姐,听您说是要去参加发布会,镜头前素雅的旗袍不出彩,您皮肤很白,其实可以选择一些亮眼的颜色。”
梅眉想了想,点头附和导购的说法,又问她:“她们都去那边了,你怎么不去?”
长相清秀的导购笑了笑,道:“格瑞斯小姐那边人已经够多了,不缺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