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子这次只招待了葛老和梅眉。
郁涟兀也在,陪着一起吃饭。
在郁家,这么简单的家宴才更能凸显出客人的尊贵。
饭后,梅眉找机会问郁涟兀:“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早好了。”
郁涟兀笑着回答:“医生给我开的那几样药都很对症,不出三天,伤口长的又快又好。”
说后一句时,郁涟兀别有意味的看着梅眉,语调也有变化,好像在暗示什么。
梅眉杏眸轻眨,郁涟兀心思细腻,想必是发现了她偷拿过他房里的药……
不过既然他不点明,就说明他默认帮她保密,梅眉微笑着点头:“那就好,不然我更过意不去了。”
两人聊了一会,郁涟兀接电话离开,葛老的助手走向她,道:“今天我还是头一次陪葛老在郁家吃饭,我看,葛老对郁老爷子的态度竟是又敬又怕的?”
“郁老快一百岁了,不管年龄还是资历都是师父的长辈,这不是很正常吗?”梅眉道。
葛老的助手摇头:“你不了解,咱调香界还有几位老人,也是葛老长辈那一辈的,但葛老在他们面前可从来是我行我素……”
梅眉杏眸流转,想了想道:“那也不难解释,你不是说,师父喜欢的是郁茵茵吗?郁茵茵是郁老的长女,当年,郁老差一点就成了师父的岳父,女婿对岳父自然是又敬又怕的。”
“也对。”
葛老助手恍然大悟。
“话说郁茵茵算是郁家这几代人里最擅长调香的了,听说当年她和葛老是在赛场上认识的,而且是不打不相识,只可惜,英年早逝……”葛老助手提起来就忍不住叹息。
“那郁豁岩和郁涟兀兄弟俩的父亲呢?”梅眉趁机问。
“我听葛老说过,郁家两位少爷的父亲当年和郁茵茵关系很好,据说他在几个孩子里身体最好,虽然不擅长调香,但也被家族寄予众望,郁茵茵也很疼她这个弟弟,但不知怎么的,他好像人到中年突发急病,很快就去世了。”
梅眉点头,听着,也留意着周围的动向。
郁老爷子和葛老在书房里谈话,房门紧闭,其他人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她。她就找了个借口说去洗手间,然后从主楼侧门溜出去,直奔郁豁岩的院子。
后院小房外的垃圾不见了,腥臭味也消失了。
她走到门口,轻声敲门,很快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男孩为她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