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蓝之试图劝说,却被吴昕洛一下子打断。
“可是什么?蓝之,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我就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我不就是在家多休息了两天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好吃懒做了?”
贺蓝之:“。。。。。。”
她哪里听出他有这个意思了?
他是这个意思吗?
怀孕的女人,果然会更敏感一点。
“好好,不去就不去。我的乖乖,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行?”
贺蓝之连连讨饶,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非但不嫌弃,反而求之不得啊。如果你一辈子只做一条米虫,一辈子赖着我,那我才开心呢。”
听着男人的柔声细语,吴昕洛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劲腰。
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涌动,让她的眼睛莫名发涩。
真是活见鬼了。
她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
好的她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可是她的身体。。。。。。
她不想让他带她去医院,她怕万一真查出什么毛病来,那她该如何是好。
这一刻,她只想抱着他,努力地汲取着他给她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深夜,睡梦中的吴昕洛只觉得胸闷难耐,仿佛有东西压着自己,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拼命地挣扎着,猛地睁开了双眼。
寂静的夜晚,屋子里一片昏暗。
窗台上,窗帘徐徐飘动着,阵阵凉风从微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让她无端地起了一身冷意。
她慢慢起身,盯着那扇微开的窗户,心里闪过一丝惧意。
窗户怎么开了?
明明睡之前,她把门窗都关掉的啊。
脑海里闪过之前被黑人绑架的场景来。
吴昕洛抿着唇,随手拿起卧室里的小摆设水晶杯,目光紧紧的锁住窗台,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窗边走去。
窗外,寂静无声。
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是那样的清冷孤寂。
吴昕洛无暇欣赏月光的柔美,她紧拽着手里的水晶杯,一只手迅速地伸出,准备关窗。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吴昕洛一个激灵,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好的画面。
她猛的转身,紧绷的神经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月夜下,高大的男人面色阴冷,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伸着手像要向她索命。
吴昕洛的根根寒毛竖起,啊的一声尖叫出声,不顾一切地将手里的水晶杯向快要靠近的男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哼,瓶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让吴昕洛恍惚的神经瞬间恢复清明。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看着他额角上触目惊心的血渍,心砰砰直跳。
“蓝之,你,你还好吧。”
她伤人了,她伤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了。
刚刚她又出现幻觉了。
她把他当成入侵者了!
她真的神经错乱了吗?
一时间,吴昕洛无措又恐慌的现在那儿,思绪一下子乱了。
“我没事。洛洛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贺蓝之没有管自己额角的伤口,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吴昕洛,眼里闪过丝丝担忧。
刚刚她的神情和举动有点不对劲。
虽然他看不真切,但他明显感觉到,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绝对没认出是他。
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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