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薛正已经放弃的时候,忽听一人道:“做梦!”
声音坚决且激昂,充满力量。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小黑子从前院走来,神情冷酷道:“今日,你休想动这里一砖一瓦。”
孟溪冷笑道:“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家伙,竟然也敢说出这样的狂悖之语?”
方才不战而逃,虽是迫不得已,但也的确让小黑子颜面尽失。只是此时的他却好像找回了信心,自信满满道:“我承认你天赋非凡,短短两年就能进入四锻武者的境界,以我区区三锻之力,想要胜你的确有些妄自菲薄,但你莫要以为这里没人能镇得住你?”
“哦,是吗?”李柏涛冷冷一笑,看向薛正,冷嘲热讽道:“什么时候,武馆里多了一张王牌,我怎么不知道?”
薛正双目微眯,一语不发。不是他故作深沉,实际上他也不清楚,怎么小黑子出去一趟,态度竟变得如此强硬?
孟溪沉着脸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出来吧!我倒要看看被你们寄予希望的那个人,能不能抵得过我手中剑。”
长剑一抖,舞出一朵剑花。
森然杀意,跃然于上。
小黑子也以冷笑回应,转身向院外喊道:“孟师兄,还请现身吧!”
自小黑子再度现身,他的一举一动便被人们所关注,也许是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言辞所指,目光所向,都被人们所吸引。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向院外看去。
包括薛正在内,他们都想看看这位被小黑子寄予希望的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院子外面,缓缓走去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前面那个,又黑又瘦,相貌平平,手推一辆平板车,怎么看都像是来自街边的贩夫走卒。倒是后面那个,鼻孔朝天,一脸得意,走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孟溪像是觅食的野狼,双眼微眯,目光凝实且锐利,比他手中的长剑也不遑多让。
和其他人一样,孟溪也想看一看这个能让小黑子恢复信心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当他真的看到时,他又有些无法置信。
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连学武机会都没有的人,竟会出现在被称为武道基石的武馆,这在孟溪看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直到他看清平板车上的鱼货时,这才释然一些。
原来是来卖鱼的!
自以为看到真相的孟溪一阵鄙夷,心里对孟离的不屑更加强烈。
他当然不会觉得,孟离会是那个被对方请来的救兵。毕竟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他身后的嚣张男子,哪怕这个男子已经有些超龄。
李柏涛也看到了孟离,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在意,这倒与将孟离选择无视的孟溪不谋而合。
李柏涛目光越过孟离,看向“压轴”而出的王二苟,好笑道:“听说这两年,靠水镇出了一个专贩情报的不平报,别的本事没有,鸡鸣狗盗的本领倒是相当了得,想不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了。”
王二苟双手抱拳,“谦虚”道:“李师傅言重了,王某本领微末,顶多也就是鸡鸣狗盗,不比李师傅,忘恩负义。”
孟溪冷着脸道:“你说谁忘恩负义?”
王二苟由衷“敬佩”道:“想不到啊!李师傅做人不怎么样,调教徒弟的本领倒是一绝。我这才说了两句,徒弟就忍不住了。师徒情深啊!”
李柏涛到底是老江湖,城府够深,不因王二苟的挑拨而动怒,冷漠道:“李某做人,从来都问心无愧,你若不愤,就先赢下我徒儿手中的长剑。”
孟溪抬起长剑,剑尖指向王二苟,冷笑道:“孟某的剑,你可敢接下。”
“好啊!好啊!”
王二苟像是看了一出好戏,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孟溪,孟家村村长之孙,体魄异于常人,两年之间锻体四次,可谓是一骑绝尘。”
听到这恭维一般的介绍,孟溪脸上露出一抹傲意。王二苟的话戳进了他的心里,两年四锻,这正是他引以为傲之处。
都说强者为尊,可是又以什么来界定强者?说来说去,无非境界二字,孟溪攀境之快,便是他以后纵横江湖的最大依仗。
只是还不等孟溪来得及得意,就听王二苟话音一转,道:“不过,就算你修炼再快,终究还是太年轻,看似前途不可限量,但那不可限量的却是你的潜力,并非实力。就说薛馆主,若不是见你年轻,不愿意以大欺小,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趾高气扬的大放厥词?”
孟溪气得满脸涨红,怒道:“说了这么多,不过是口舌之力,有本事击败我后再说教。”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王二苟上前一步,从孟离手中接过平板车,笑道:“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这个人。”
他虽没有伸手去指,但在场之人都能看出,他说的这个人就是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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