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穷人,是没资格拥有蓑衣这种东西的,杜芸在外屋地扫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家里唯一的那个用来洗脸的木盆上。
她走过去,拿起来,举到头顶比量了一下。
诶,别说,还真行。
顶在脑袋上,还挺好。
看着她这般滑稽的样子 李四牛的头上浮现出三道黑杠。
大佬,稳住你的人设啊!
他脱下自己的蓑衣,递给她,并罕见的硬气了一把,不容她拒绝、强硬的把蓑衣披在她身上。
有时候吧,很多事,就是这般的无巧不成书。
就是这般的狗血。
李四牛脱了蓑衣给她披上的这一幕,恰好落进大门口,那个穿着蓑衣的男子眼中。
隔着稀疏的雨帘,陆良生站在大门口,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们两个身上。两个人亲密的举动尽收眼底。
陆良生看着李四牛那个憨憨笑的一脸二傻子相。嗤鼻冷笑。
瞧那点出息,不过就是穿个蓑衣就能美成这样,那要是跟他一样,亲都亲过好几次,他还不得嘎一下抽过去啊!
啧啧啧!
男人啊,果然还是得经风雨见世面!
这边。
杜芸在李四牛的“逼迫”下,无奈的套上蓑衣,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眼梢掠进一个男人的影子。
表情管理瞬间崩塌!
不可能,肯定是她眼花了,那个男人不是说要去京城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在这?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门口。
嗯,眼睛没花,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隔着雨帘,感觉他的气色没有上次见到的时候好了。
察觉到她的怪异,李四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看到陆良生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跟遭雷劈了一样。
他......他怎么又跟来了?!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说完,杜芸扔下李四牛朝门口走去。
担心被别人看到吗,她跟做贼一样,把陆良生带到房后草垛后面。
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着实让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及其、非常、很不爽!
怎么的,他是间夫呗!
见不得人呗!
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还不如那个憨货,那个憨货起码还能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呢。
他凭啥连口水都不能喝还被带到这背人的地方来!
杜芸哪里知道他的不爽,后脑勺也没长眼睛。来到草垛后面,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她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他,“你不是回京城了么?”
陆良生定定的盯着她,醋海翻腾的目光落在那件蓑衣身上,勾勾唇,“蓑衣暖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