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杜芸刚一开口,发现嗓子像是被东西糊住一样,发出锯木头一般嘶哑难听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惊恐万分的看向陆良生。
不会吧,难道那个药给她的嗓子弄坏了?以后都要这副难听的声音了?
这时,一碗水递到嘴边。
男人一只胳膊穿过她的后脖颈,肌理分明健硕的臂弯将她扶起来。
“喝点水润润嗓子。”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芸看了他一眼,抬起软绵绵的胳膊,端起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光,就像是干裂已久的土地忽然遇到天降大雨一般。
浑身每一根毛孔都叫嚣着舒坦。
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目光落在旁边睡得正香的两个娃娃身上。
豆儿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腿上,白净净的小脸落满星星点点的恬静。她的眸光一软,映出满满当当的温柔。以及点点辉映的自责。
孩子本就胆小,想来这次肯定吓坏了。
陆良生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说道:“他还好,有我陪着。”
杜芸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钱?”陆良生答非所问。
心里隐隐有点生气,这女人非要跟他划分的那样清楚吗,明明身上有一千两银票,别说是诊金,就是在镇上买一处宅子都绰绰有余,可她偏生要拿命来搏那五十两银子。
“难道你的骨气比命还重要吗?”
不等她开口回答,男人再次问道,分外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薄怒。
杜芸瞥了一眼豆儿,不想这个时候在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她现在最不想碰的就是感情的问题,自己都理不清楚,拿什么来回答他!
说多了,不过是徒增两个人之间的烦恼罢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刚刚在干嘛?”杜芸问道。
陆良生看着女人这副避重就轻的样子,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掐死这个偏执顽固的小女人!
他就没见过比她还顽固不化的女人!
就知道敷衍他!
男人有些郁闷,脸色微青的错开眼,目光落在豆儿的身上,暗暗生着闷气。
见状,杜芸不以为意,反正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也不是真要问他在干什么,再说,真当她是傻子么?那么明显的举动,她要是猜不出他在干什么。
可真是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脑残恋爱剧的熏陶了。
啧!
这男人,还是真是!
杜芸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注意力很快被外面的声响所吸引。
“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晚了谁在那说话?”略显疲倦的美眸中划过一抹疑惑。
天明明都黑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有人说话。
天.....黑.......
大约是因为刚醒来的原因,她看着外面跟锅底一样的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的!目光倏然一缩,定定的看着那明亮亮的窗户。
“你弄的?”杜芸回头看向男人,问道。
四目相交,陆良生看着她闪闪发亮的黑眸,女人神色如常,没什么惊喜与感动,全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