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始作俑者就在不远的地方,正朝这边过来。
她以为这男人会跟她说点什么,却让她没有想到,他只是从她身边经过,略微顿了两秒,从她怀里抱起豆儿,然后径自朝肖氏走去。
“......”这男人是打算跟她杠上了么?
她顺着男人过去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只听他说。
“原是想先知会您二老一声才动土开工的,实在不巧家里没人,考虑到气温日渐转凉,便斗胆在没知会您二老的同意下先破土动工了,您放心,日子是找大师算的,不会影响咱家的气运。”
杜大仲不用说,说也说不出什么来,肖氏也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在陆良生得体礼貌的笑容中被迎进屋。
“姐,咱们要不要进屋?”
霜儿扯了扯她的手,看着前面已经走远的一行人。
“进,干嘛不进,咱家,咱们凭什么不进。”杜芸咬牙切齿的说。
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这“浩大”的工程,她终于明白进村是村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这陆良生可真行,长本事了哈,她不过才走了几天,这天就让他给翻了。
可以可以!
这时候,陆良生一行人从孙家吃完饭回来,去孙家吃饭可不是白吃的,以陆老爷这不差钱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给钱白吃白拿呢。
其他人见了,该干活的干活该溜的溜,总之就剩下男女主两个人。
“你在生气?”陆良生问。
男人嘛,总得大度点,不然对不起弟兄们制造的独处机会。
杜芸抿唇,“做都做了,还在意我生不生气?”
“倒也是。”男人淡淡的说。“我不想与你争辩什么,只想告诉你几句话。”
“第一,你是有男人的人,这些事原本就应该是你男人来操心。若是连给自己女人一个舒适的环境都做不到,那对你男人来讲是羞辱!”
“第二,我做每件事自有我的目的,你只需记得,我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就行。”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成不成婚,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说完,男人迈开步子朝屋走去。
压根就没留给她一个反驳的机会!
对女人,该哄的时候必须得哄着,但该硬气的时候必须要硬气!
目送男人进屋,杜芸看着这热火朝天抢工期的伙计,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这感觉......貌似还不错!
后来,她也冷静的想了想,那天她自己的态度也有问题,就事论事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而且回来的时候,她也想了,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说白了,没什么谁对谁错,只是生长环境造就了两个人考虑事情的方向不同。
再说,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自然都是希望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陆老爷服了那么多次软,轮到她服一次又有何妨。
但回村后,看见这一切,这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就没控制住。
眼下,既然陆良生主动递梯子了,她也就顺势下来了。
毕竟,盖都盖了, 难不成还扒了?
可陆良生,呵呵,接下来的一个举动,正是印证了季衡的那句话。
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晚间,都睡下了。
杜芸收拾完刚躺下,便听见窗户那有动静。
“谁?”她坐起身,隔着窗帘问道。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杜芸穿好衣服出去,一开门,就看见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陆良生。
“去我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