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按照计划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盘子出来了,完全在杜芸的预期当中,无论是材质质地完全符合她的预期。
结算的时候,着实肉疼了一把,盘子碗加起来一共花了六十八两,她心里门儿清,这还是看在陆良生的面子给了折扣价,不然就这材质做工,价格至少还得翻上两番。
搬运回家后,四个人花了一个时辰,将盘子碗刷干净摆放整齐。
如此又一天过去了,距离宴客日还有三天。
大力那边加班加点的做,做出了五套桌凳。
人都熬瘦了一圈,儿子熬瘦了,姑娘也熬瘦了,肖氏只能顿顿大鱼大肉的补,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后勤工作做好。
第五天早上,问题来了。
一大早,杜芸刚起来,砸门声响起。
小翠儿慌忙过去看,是刘氏。
“大芸可起来了?”刘氏急匆匆往里进,一边走一边问道。
“起来了,正准备洗漱,您咋这么早?”小翠儿问道。
“哎呀出事了,出事了。”
杜芸从屋里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扔下毛巾冲出去。
“出啥事儿了婶子?”杜芸问道。
刘氏见她,连忙抓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缺德做损,把绸子都扯下去了,弄的一地都是,灶台也扒了,你快去看看吧。”
“后天就要开宴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这可怎么是好。”
刘氏急的团团转。
杜芸一听,提着的心落下了,她还当什么事儿,原来是绸子的事儿啊。
于是便叫上翠妮儿跟三花加上小翠儿一起过去看。
到了现场,那怎是一个狼狈能说清楚,整个地方就跟被龙卷风刮过一般,柱子七零八落的堆在那,绸子随着风咕哒咕哒的飘着。
杜芸笑了,“真够笨的,就这点破坏力,花上一天便能弄好,我还当什么大事儿。”
“能吗?”刘氏不敢相信。
“当然能。”翠妮儿轻松的说,“就是把盘子碗摔了也比这严重,这不算事儿,娘您别担心。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刘氏一听,放下心了,“老不要脸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撕烂了他的脸不可!”
要说是谁,杜芸一时也猜不到,在这村里,唯一跟她有仇的人已经走了,除了杜大春还能有谁能干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她还真猜不到。
一时间,倒是有些闹心了,毕竟,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暗中有双眼睛一直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必须得想个什么办法给这人揪出来。
就在这时,祠堂那边又出事,祠堂的门柱被人蓄意弄断了,严格说也不是弄断了,而是用锯条整齐的锯开了,只连着一点,在祭祀那天只要谁轻轻一推,柱子倒下的地方正好是师爷主持祭祀所站的地方。
到那时,韩三这个里长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不仅是韩三,作为这次的承办人,杜芸自然也难辞其咎。
可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但那人的动机是什么?凭良心说,韩三这人还算是个合格的村长,平日里处事也算是公正,按说不应该得罪谁。
那就是自己?
思及此,杜芸苦笑,她这招灾的体质啊。
真是谁碰上谁倒霉。
不过她可不会傻了吧唧的去跟韩三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没凭没据的她是多有病才会给自己给自己挖坑埋了。
不过这样一来,柱子势必得换了,但换柱子可是个大工程,毕竟还要顾及到上面的房梁等等。
至少三五天才能换完,但是时间紧迫,迫在眉睫,换柱子显然是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