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彩凤没再继续说什么，上了三轮车。
目送她们离开后，一行人往回走，这时，杜勇看向杜芸。
”你奶想跟你唠唠嗑。“杜勇闷声说道。
闻言，杜芸如往常一样，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杜勇没跟着一起回屋，而是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飘落在院子里的浮雪。
杜芸推门进屋，将披风解下放在炕上，掸了掸身上的凉气。
“今天可感觉好一些？”杜芸一边弄着身上，一边问道。
何氏朝她伸出手，“好多了，多亏了你请来罗大夫，花了不少银子吧。”
说着摸到枕头下，拿出一个荷包。
“这点钱不多，拿着给豆儿买点点心吃。”
杜芸看了看荷包，没有接过来，“不碍的，家里有吃食，这两天他都赶上小猪了。”
气氛有些尴尬，全程都在尬聊。
本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何氏问什么，杜芸便说什么。
言语间，平日里那份随意明显减少了。
不介意被算计是她不介意，但不表示她不知道。
从前不去计较这些是懒得去计较。
而今计较了，是不喜这份得寸进尺的小心思。
“你姑姑那人说话直，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奶知道你照顾我们这一大家子不容易。这份情奶都记得。”何氏拉着她的手，说道。
“打小，我们娘仨相依为命，养成了你姑姑强势的性格，说话不过脑子，我说了她好多回，可她就是不长记性，不过也是幸运的，无论是在婆家还是在这，遇到的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没人真的跟她计较什么，要不然，我就是死都闭不上眼睛。”
杜芸任由她拉着手，坐在那安静的听着。
“你爷都跟我说了，事后我也说她了，再怎么着急也不能啥话都往外说，这不是让你寒心么。”
“没有，奶，你言重了，姑姑的性格我知道，心直口快，挺好的，总比那些笑里藏刀要好。”
“姑姑说的也没错，这次的确是我疏忽了。姑姑那些话也给我提了个醒，这几天就在琢磨寻一个妥帖的人照顾您，奶奶，您看您娘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
闻言，何氏眼皮一跳，这是几个意思？
是要生分了？
“不用不用，我也不是什么矜贵的人，就怀个孩子，哪需要什么人侍候，要是身边真跟个人可别扭死了。”
“知了，这事儿我来办，您就只管安心养胎。”
又说了几句，杜芸起身告辞。
透过窗户，看着杜芸慢慢走远的背影。
何氏轻轻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也无用了，这孩子终是生分了。
穿过二门，杜芸去到肖氏的屋子，孙氏跟刘氏来了，隔着厚重的门板，都能听见里面热闹的说笑声。
杜芸推门而入，将披风挂在墙上，迈步推开里间的门。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丫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