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谢夫人,你去死!”
“去死!”
谢夫人?谢章的夫人?
叶子佩诧异,转头看向拜白儿:“怎么回事?”
“扬州尚书本来是谢夫人的父亲,很得民心,谢章是入赘,前两年收了个妾,千娇百宠,多次想要扶她当平妻,昨晚谢夫人死了,葬礼都不大办,百姓们就来闹。”拜白儿讥讽,“谢章大抵没想到,谢夫人死了他也别想安宁。”
得权贵之女青睐入赘,宠妾灭妻。
这不就是扬州叶傲朝吗?
“都散开!想进牢狱吗!”衙役出来驱赶,大声恐吓,可百姓太过愤懑,一步都不愿意退。
见状,衙役竟然抽刀出来,直接砍了向最前面的百姓。
叶子佩脸色一冷,上前拉了百姓一把避开要害,即便如此左臂也被砍伤,急忙点穴止血后,眯眸冷冷的看向衙役。
拜白儿也是一惊,竟然对百姓下手,简直目无王法!
鲜血一溅,吓到不少人,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诬陷大人清白,趁大人还没生气快滚,否则让你们去牢里为人申冤!”衙役冷笑,“快滚!”
纵使百姓们再愤怒,民怎么与官斗,再闹也会被杀鸡儆猴,无比心酸。
谢夫人平时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却没办法帮谢夫人做什么,当真是好人不长命吗。
有人逐渐散去。
衙役很满意他们的识相,扫了一眼叶子佩,恶声道:“你们怎么还不走?还想闹吗!”
“我闹了又如何?”叶子佩将受伤百姓交给同伴,缓缓站起,“身为知府,却还不如一个女子受百姓爱戴,不自我反省,却大肆驱赶伤百姓?真是好大的脸。”
百姓们见有人出头,逐渐停下。
衙役脸色一变,见好不容易赶走的百姓又要闹了,当即大喊:“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什么罪,来人,把她抓起来!”
衙役们迅速上前想抓叶子佩。
“说了几句话,就要把我抓起来?”叶子佩动都不动一下,冷笑,“皇上尚听谏言,怎么,知府大人的架子这么大?”
望着扑上来的衙役,络梧只掀开眼皮打量了一眼,直接一人一掌,轻易将他们打得不能动弹,趴在地上哀呼。
衙役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这是哪儿来的过江龙,竟敢……
等等!
衙役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向叶子佩,额头冒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你,你是谁?”
身为衙役,他们只知道有知府大人都要讨好的贵人来了扬州,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驱赶百姓。
这女子一口一个知府,口气狂妄。
难不成他踢到了铁板……
“我是谁?”叶子佩环视一周,小脸泛寒,冷笑一声,“我是个普通平民你就能动手了是吗,视人命为草芥,把谢章给我叫出来!”
竟然直呼大人的名字,完了……
衙役只觉得眼前一黑,急忙跑进去,刚进门就撞上师爷,师爷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就一咯噔:“你给大人惹祸了?!”
往外一看,叶子佩站在门口,正拿银子递给受伤的百姓,忽然回首,精致的鹅蛋小脸上神色淡冷,明眸慵懒下的犀利的冷冽,盯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
师爷一怵,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却让他背后生凉。
师爷连忙去请知府,低声骂衙役:“平时看你这么精明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能是寻常人吗!什么人你都敢得罪!”
“我哪里想到贵人会一大早出门,还插手这种事。”衙役也苦。
他见过的官家小姐都是深居闺阁,而且都很嫌弃平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哪里会来掺合这种事。
叶子佩和拜白儿就带了冬凌和络梧,穿得也不像丫鬟,有哪家小姐出门这么寒碜!
谁知道竟然被他撞上了。
“是昨天那个师爷。”拜白儿看了一眼,师爷见过她们,“估计刚才的衙役要成为替死鬼了。”
“一定要去看大夫,否则手就废了。”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男子的媳妇拿着银子感激涕零,不顾阻拦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贵人,求求你们帮谢夫人作主,她是被逼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