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云听着这些话,既恶心又有些浑身发凉,打了好几个冷颤。
“你怎么了?”闲暖暖从几名楼中名女房里走出,看到他抽筋一样,眨了眨杏眸。
“太子!太子有龙阳之好,他曾经多次和我示好,现在想来,你说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闲暖暖撇了撇嘴:“闲言碎语而已,当不得真。”
“那你还去找那些姑娘听权贵们的趣事?”慕青云道。
闲暖暖一噎,她当话本子听不行吗?
“不和你说,我去找子佩。”
慕青云使劲儿擦着曾经被太子碰过的胳膊:“你等等我。”
两人去到廊阁却未看到叶子佩,只有一婢女正在收拾,见二人前来,婢女委身行礼。
“叶子佩呢?”
“回世子,闲小姐,郡主说她有要事先行离去。”
“要事,冥连澜又不在,能有什么要事。”慕青云碎碎嘀咕,心里很是失落,“闲暖暖,我们玩。”
这时,闲家的一名丫鬟低着头进来和紫荆说了什么离去,紫荆连忙小声转告闲暖暖。
闲暖暖杏眸微闪,偷瞄了一眼慕青云:“慕青云,我也有事,先走了。”
说完闲暖暖就提着裙摆,匆匆往外走去。
“闲暖暖,哎喂……”
慕青云喊了两声,闲暖暖早已转出走廊只剩一个俏影,心生郁闷。
怎么又剩他一个人了?
闲暖暖出了清风楼,紫荆将早早备好的帷帽递过来戴上,遮住她的容貌,闲暖暖左看右看,确认慕青云没追上来后,才做贼一般朝南庚赌坊而去。
从赌坊后门而入,掌柜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有一封信:“闲……”
“别说话,信给我就好。”闲暖暖慌乱打断,不安的往四周望。
手胡乱把信拆开,一张整洁的信上写着两行龙飞凤舞的楷小字:一纸婚约又并非已成亲,让我和安凰郡主断了来往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拿什么补偿我?
闲暖暖的杏眸微微睁大,娇俏的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和恼怒之色。
明媒婚约他如此不放眼里,还说得如此轻佻。
还要补偿?
难道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
好生无赖!
闲暖暖被气得有些颤抖,抿嘴望向掌柜:“劳烦您准备笔墨,我要回信。”
掌柜笑呵呵扬手:“里面有,小姐请。”
闲暖暖刚坐下,紫荆正准备研磨,掌柜却已笑着上前,紫荆不解的看了掌柜一眼,站到一旁。
闲暖暖准备再写一封义正言辞的指责信,写到一半又停住。
她上次已经写过了,结果对方非凡不听,还回了那么嚣张的话,诅咒拆散子佩他们。
再劝也无用。
她想起叶子佩和那名男子的举动,子佩对他如此信任,若没有些证据无法揭穿他的真面目。
不行。
闲暖暖抿唇,笔锋一转,写下另一封信。
你想要什么?
将信折好,交给掌柜,又取出一些银两:“麻烦你把信传去,这是酬谢,不要告诉子佩。”
“好的。”掌柜笑容满面的接过两样东西,“小姐慢走,您放心,小的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闲暖暖戴上帷帽,回到相府后直奔闺房,取出一个上锁的小匣子,打开后,认真的将收到的信放进去。
如果最后劝告无果,他还死死纠的话,就把这些给子佩看,让子佩知道他的龌蹉心思。
他不是个好人!
必须远离!
闲暖暖坐在床头,撅嘴狠哼:“居心不良之辈,想拆散他们,先过本小姐这关!”
……
太监总管守在御书房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慕临,并没有立刻上前相迎,待慕临走近后,眼睛都不斜一下,不屑道。
“七皇子,皇上在里头等您呢。”
慕临微微一笑,踏进御书房。
康帝脸色阴沉如水,闲相站在右侧,左侧是几名参与秋试的吏部官员,个个怀揣不安。
慕临下跪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起来。”康帝觉得自己今年莫不是犯了太岁,心想的事没一件成的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一件接着一件不让他喘息。
“慕临,大理寺卿审出你与刑部尚书叶傲朝互泄考题,此事可真?!”
慕临抿嘴,委屈的望向康帝,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康帝的疲惫和眼底血丝,辩解之话咽在喉咙,苦涩低头:“儿臣是……儿臣无话可说,父皇就当是儿臣做吧,给天下一个交代,您也莫再此事上过于劳累。”
说完,慕临跪下去,头俯于双手之间:“请父皇降罪责罚,儿臣绝无怨言。”
康帝一愣,本以为慕临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肯定会大闹辩解,谁知他居然认了下来。
是了,康帝并不觉得无权无势的慕临能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