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车队才离京两天,应该能将郡主追回来。”勾命也没想到,叶子佩不声不响就跑了。
明明之前郡主一直在查太子和皇后,半点看不出要去绒国的打算。
“你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慕临心情糟糕至极,脸上一片暴戾,纯澈见底的眸子也噙着让人一看就发寒的恶意,“她肯定会自行去绒国,在出临国前,她不会与车队汇合的。”
偏生临国与绒国交好,相安无事,所以那边没有威武军驻扎。
云家和叶子佩的方向是相反的。
否则可以让云家制止。
勾命纵使早习惯自家皇子的性子,但慕临忽然变了脸,那翻涌的冷戾目光还是让他一颤:“是属下倏忽了,属下已经派人先追上去保护郡主了。”
“她要那么容易被人寻到追上,就不是叶子佩了。”慕临冷哼一声,引以为傲的同时,又烦闷得不行,一股狠戾的杀意控制不住涌上心头,让他想见血。
该死!
都怪慕钧!
要不是他没将兵器藏好被发现,叶子佩根本不会舍近求远,跑到绒国去找寻真相。
废物,无用!
勾命试探:“那属下让人撤回来?”
“撤什么撤,有人跟着总是好的。”慕临咒骂了慕钧之后,又咬牙切齿咒骂冥连澜,“绒国离死瞎子很近,可别让他发现了。”
否则她说不定真的可能不再回来。
不再回来……慕临心一颤,不行,他不能赌。
慕临忽然起身。
这时,门外传来宫人的禀告:“七皇子,闲相想见您。”
慕临身形一僵。
……
蕲州
三匹俊马矫健飞扬的冲进蕲州,为首公子脚踩银色长靴,一身紫袍劲装,腰间挂着一跟红色长鞭,长发被轻冠高高束起,五官俊俏,唇红齿白,一笑还有种慵懒的贵公子邪气,白色发带在空中飘扬,紫衣灌风猎猎作响。
身后侍从一男一女,男子半边脸戴着面具,冰冷危险。
女子面容美丽,若不是腰间佩着长剑,定有人拦马相约。
他们直冲向一家别馆。
紫衣公子纵马飞扬,拉住缰绳,马头高高昂起:“吁。”
“可是叶公子?”馆中走出来一婢子,上前询问。
“是。”叶子佩潇洒的翻下马背,“和乐郡主呢?”
正是叶子佩三人。
她与拜白儿约好在蕲州会和。
“郡主还未到,让奴婢将这封信转交给叶公子。”婢子将一封信奉上。
白白还没到?
叶子佩微微拧眉,拆开信封,上面写着等她。
扬州离蕲州比京城近不少,况且拜白儿动身比她还早,为何没到,还让她等。
难道出事了?
叶子佩扫了一眼信尾,点头:“好。”
她们轻车简行,车队被甩在后面,根本不用担心会到不了。
婢子将她们引进别馆,这里是专供路过的达官贵人暂宿的地方,处处井井有条,只是一领她们进屋,婢子就道:“叶公子,您先将银钱结了吧,拢共一百两。”
银子?
叶子佩刚将包袱放到桌上,闻言差点转身就走。
是她忘记白白视财如命的性子了。
她十分怀疑,拜白儿让她先到就是为了让她付账……
要不是怕拜白儿找不到,叶子佩真想出去找个客栈,深吸一口气,龇牙道:“冬凌,结账。”
冬凌忍住笑意,拿出银子给婢子。
先将肚子填饱,叶子佩才坐下来休息,琢磨着绒国的情况。
这一等,就是三天。
“公子,都三天过去了和乐郡主还没来,会不会出事了?”就是冬凌也觉得不太对。
叶子佩柳眉微拧,姣好的面容上浮现担忧,的确,有些久了。
不能再等了。
“走,我们沿路去找找白白。”叶子佩将火云鞭挂在腰间,怕错过,唤来婢子,“如果和乐郡主来了,就说我们在城外的长水亭等她。”
“奴婢知道了。”
叶子佩牵着马出了蕲州,望着三条分别通往扬州的路,拧了拧眉。
白白没说她走哪条路。
“郡主,这里不是京城,奴婢不能和您分开。”络梧看出她的心思,道。
如果叶子佩遇到危险,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白白写信时已经到了陈城,以我们的脚力,最多一天一夜就能往返,不用担心,如果碰到了危险,打不过我跑得过,我轻功如何你们是清楚的。”叶子佩现在很担心拜白儿。
冬凌自是知道叶子佩的轻功了得,可她还是不放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