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脱了?!
缩在床上,屏息敛声的叶子佩隔着屏风,直勾勾的盯着。
窗户外的暗卫已经被小青放倒。
她早早的就缩在床上,打算哄冥连澜,谁知他一进来就褪衣裳,看得叶子佩心惊肉跳,两眼放光。
反正要看光的,早看晚看没什么区别。
她暗戳戳的想着。
可惜,冥连澜脱到里衣就不脱了,让叶子佩有些失望。
脚步声由远及近,身形修长的男子靠近床铺,只剩一身白色里衣,走动间,劲瘦的身材、腰际的腹肌若隐若现。
再看人,清冷凉薄,薄唇淡色,似九天月,矜冷傲漠。
这脸,这身材。
形成强烈的冲击!
本来期待冥连澜脱完的叶子佩,忽然觉得这样子更诱人,看得口干舌燥,血气上涌,想上去扒了他的衣裳。
不行,忍住。
别忘了是来干什么……叶子佩不停提醒自己。
这时,冥连澜坐下了,坐在床沿,竹香飘来静心凝神,披散的墨发挡住大部分,只看看到冷清的侧脸与白皙的脖子,微微一侧身,菲薄的唇瓣显露无遗,无情无欲,高冷若神袛。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茶杯没端稳,水珠顺着下巴滴到锁骨上。
冥连澜微微颦眉。
嘶!
叶子佩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红了,几乎有种按耐不住,抿了抿嘴角,牙齿开始痒了。
但她还是忍住了。
毕竟她今天是来哄人的,哄人的,对宫人……嘶!
冥连澜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白莹润的光,去解里衣,打算换一身衣裳。
不,不行。
叶子佩直接扑过去,扣住他的肩膀往床上一拉,再一个翻滚,将他压在了床上,扣住他的十指,在他愕然的神色中,凶巴巴道:“不准脱!”
再动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变禽受。
“阿佩。”冥连澜恢复冷静,只道,“下去。”
“我不!”叶子佩威胁,“除非你不再生气。”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
她被冷落两天了!
冥连澜的墨发铺在床上,叶子佩的青丝顺着脖颈垂下,刚好垂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下去。”
叶子佩嚯嚯磨牙:“冥连澜,是你逼我的!”
她俯首而下,吻上他的唇瓣,吻得很认真讨好,微凉的薄唇被一触,主人的神色瞬间晦暗不明。
再是镇定,手指也不禁微微攥紧。
“冥连澜,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叶子佩察觉到他的异样,无声的笑,笑容得意,语气讨好,如猫儿一样,“我保证,不会再犯了,真的。”
可惜,冥连澜依旧没有动容,神色都未变一下,无声散发着冷漠。
这令叶子佩一咯噔。
没用?
那再来!
“你错哪儿了?”冷不丁的,冥连澜问。
错哪儿了……
叶子佩一愣,明眸里闪烁着心虚,但还是抿唇:“我不该瞒着你来冥王朝,不该戒心太低着了南宫墨云的道,我错了,真的,我知错了。”
她讨好道:“我已经反省过了,你想罚我也行,冥连澜,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冥连澜沉默,半晌后,无声叹息,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
淡色的薄唇掀开,吐出的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平淡却含着重量:“若有下次,十倍相罚。”
十倍?
叶子佩懵了,那不就是冷战一个月。
“没有下次,绝对不会有!”
说着,她又去亲他。
结果还没碰到,被她抓着的十指忽然被攥紧,而后一个翻身,一只大手横在她受伤的腰处,两人位置互换,叶子佩懵了一霎:“不行,我要在上……唔唔……”
……
隐约中,她听到抱着她的人,用极脆弱不安的声音道:“阿佩,你可知我有多害怕,答应我,别再冒险好吗?”
叶子佩鼻子一酸:“好……唔……”
……
“郡主,您和殿下和好了?”死士走过来,笑呵呵的问。
那可不得和好。
她都牺牲色相了……咳咳,这么说起来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牺牲的好像不是她。
叶子佩睨了一眼死士:“兄台,你确定你真的是死士?他们加在一起话都没多。”
昨晚也是这货。
“属下是跟着桑桐大人的,桑桐大人说,话少的人找不到媳妇。”
叶子佩诧异:“那你找到了吗?”
死士:“……”
叶子佩乐了,见冥连澜出来了,挑眉:“你觉得你家殿下话多不?”
当然不,简直惜字如金。
“兄台,找媳妇不是话多话少的问题,是缘分问题。”叶子佩认真的问,“知道桑桐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还没媳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