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想当正室?
啧啧,好委屈求全的样子,真是一腔情深。
拜白儿性子烈,见不得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要冲上去,被叶子佩拽住手腕:“子佩?”
“我相信冥连澜。”这点小事,不需要她出面,比起这个,叶子佩盯着拦路的女子,思索着。
这女子怎么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
冬凌小声提醒:“郡主,放花灯的就是她。”
哦!
原来是她!
叶子佩似笑非笑,还真是不死心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的姻缘还真是坚持,嗯,很锲而不舍。
拜白儿败给她的淡然,美目微凝:“可是你不会难受吗?”
“为什么要难受?”叶子佩反问,挑眉,“越多人喜欢他,越证明我眼光好啊,不是吗?”
拜白儿:“……”
子佩的想法还真是从来不同于常人。
站出来回话的是风涯,不得不说,天生沉稳的人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通人情:“殿下此生不会纳妾,司马小姐,青天白日的,请别痴心妄想了。”
叶子佩还是第一次见到风涯这么毒舌的样子,惊了。
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风涯吗?
司马漱玉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苍白得不行,被如此不留情的拒绝和羞辱,周遭百姓们投来的各异目光,让她几乎站不稳,手攥紧手绢,那是不甘,牵强一笑,努力端庄:“澜王殿下,漱玉究竟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无论是什么,我定会改。”
一介贵女当街拦路,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也算是痴心了。
“你挡路的举动就很不好,该改。”风涯道,“烦请让开。”
司马漱玉本是想表明心迹,打动冥连澜,谁知风涯来了这么一句,堵得她不知如何接话。
她有些怨恨的看了风涯一眼。
从头到尾澜王都没说过一句话,这侍卫自作主张不给她留半分情面。
虽然知道这是澜王示意,可她就是不甘,存着侥幸。
眼看人越来越多,司马漱玉终究还是要薄面,咬唇退到一旁。
“驾!”
马车从她旁边驶过,没有半分停留,她连冥连澜的面都没见到。
实属狼狈。
司马漱玉心中苦涩,眼中含泪,忽然上前一步:“澜王殿下,今日冒犯之举只求您知道我的一片痴心,漱玉等您,只要您回头,漱玉永远等您!”
好深情。
有苦命鸳鸯的味道了。
叶子佩啧啧嘴,可惜注定得错付了,回头这种事不存在的,永远不可能的。
“小姐。”丫鬟上前扶住失意的司马漱玉,“您别难过,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哪儿有只一人的,澜王只是被临国那个彪悍无盐的女子唬住了,您一腔真诚日月可鉴,早晚能打动澜王。”
“你说得不错。”司马漱玉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本小姐不比她差,又在澜王身边,只要我坚持,日渐与澜王有了感情,假以时日,他定会忘记那个临国女子。”
妾?
她堂堂大司马府嫡女,怎么可能为妾!
她要除掉所有阻碍,堂堂正正站在澜王身边!
“走,回府。”
司马漱玉莲步轻移,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背后发凉,不由一颤,回头一望。
对面是几个小贩摊,老板正在收碗筷擦桌子。
“小姐,怎么了?”丫鬟困惑。
司马漱玉回神,压下心中被人盯上的诡异感:“没什么,回府吧。”
轿子离地,脚步声逐渐远离,轿夫抬着离开了这喧闹的街市。
侧边的摊架后,拜白儿看向蹲在地上,笑眯眯捡弄着小玩意的叶子佩:“子佩,这样你都能忍?”
“就这个。”叶子佩递过去十文钱,这朵莲花虽是木雕的,不精致,但很趁手,起身,笑吟吟的问。
“忍什么?白白,今晚想吃什么?”
拜白儿拧眉,人都那么放肆了,还有心思想吃什么。
正欲开口,撞进叶子佩笑意盎然的眼底,一愣。
而后,拜白儿笑了,笑得明艳夺目:“你请客吗?”
“当然。”
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叶子佩一如既往的钻研太子令,甚至都有些冷落冥连澜,每每这时,他总会做点什么。
比如,适当流露出孤寂和不悦。
再比如,借下人的口说出他一夜未睡。
叶子佩总会无端生出愧疚和心疼,讨好他。
“别闹。”
慕临终于回信了,叶子佩拂开冥连澜的手,迫不及待的拆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顿了一下,坐到一旁,端起茶用盖子抚了抚茶沫,姿态矜雅,清冷从容。
临国没有开启太子令的记载。
但如果她需要,慕临可以给她血,但他离不开临国,只能她回去。
没有?
叶子佩拧眉,就皇陵一事,她总觉得康帝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