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隐瞒了什么?”
桑桐刚开解完风涯,冷不丁的一句话把他吓得一抖。
络梧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抱着武器,戴着半边面具的脸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吓我一跳。”悄无声息的就出现,桑桐埋怨了一句,至于隐瞒嘛,他扬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没隐瞒什么啊,就是风涯怕冬凌不收而已,我们能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怎么会这么问?”
句句在理,但络梧不信。
不说算了。
她冷冷的盯着桑桐,落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撒谎。”
“我怎么就撒谎了?”桑桐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这么笃定干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我们是会做坏事的人?”
络梧停下脚步,回头,给了他一个“你丝毫没自知之明”的冰冷眼神。
“风涯不是。”
“你是。”
桑桐不服:“你倒是说我做过什么坏事,风涯只是看起来老实,心可比我黑多了,我只是……哎哎,别动手别动手……”
“大皇兄动作还真是够快。”冥正青看着宫里传出来的信,冥弘沢进了宫,父皇大惊,打算有所行动来遏制他们,冷笑一声,“想要走骁骑营,可能吗?”
天真!
他还真希望他们把这块父慈子孝的遮羞布扯下,逼迫他们,给他们一个立场。
“去,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除了我本人与二哥下令,谁的命令也不接,就算是用兵符传令也不许动。”
“是,五皇子。”
他倒要看看,露出“狼子野心”后,宫里会怎么做。
冥正青一眼望去,百姓们安居乐业,笑颜洋溢,吆喝声不断,看起来那般和平安泰,殊不知这平和之下正波涛汹涌,草木皆兵,只要一个引子,便能掀起惊天巨浪。
这就是权利更迭,谁都阻止不了。
他们能做的,只有将这燎原之火控制到最小,不去伤及无辜,以最小的代价,创造一片新天地。
冥正青思绪万千,唯不变的就是初衷,喃喃道:“真快啊。”
正要收回目光,忽然一道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那身影独自一人,目标明确。
冥正青复杂的心情骤然散去,唯有冷笑,吩咐下人后扭头跟了上去,呵,把他耍得团团转,还没算账呢,他倒要看看天青这混蛋要去哪里。
“你们先回去,暗中跟着我的人跟远点。”
云武玄停停走走,时而取出一样物件不知做什么,缀在后面的冥正青想看,但被云武玄的袖子挡住,看不清是什么。
只能看清他往上滴了东西。
就这么一直走,将近出了内城,到了一片人烟较少的地区,走进一家客栈。
“公子,住店吗?”
“不,我找朋友。”云武玄婉拒,在小二失望的眼神里走上二楼,动作轻车熟路,好似来过一般,走到一间屋子面前,也不敲门径直推开。
屋内空荡荡一片,唯有动过的桌椅摆设,象征这里有人来过。
大开的窗户吱呀作响。
“公子您朋友住哪间房……”追上来的小二看到一愣,“唉,这客人明明没出门啊,人呢?”
云武玄盯着窗户,遗憾的往楼下走:“一如既往的反应快啊,跑得真快。”
本以为能打个措手不及把人捉到的,白跑一趟。
小二迷茫的摸了摸脑袋,走到窗户口往下一看。
走了?可那客人明明是个跛子啊。
云武玄走到大门,脚刚踏出去,一只手凭空出现,直接抓向他胸口。云武玄眼神一冷,迅速躲避同时反击想扣住那只手,但那只手又快又稳,把怀里的玉佩掏走了。
他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这一看登时有点头疼。
“血玉,稀罕啊。”冥正青以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玉佩,这花纹雕工可不简单,大师所作,必定是个重要物件,他咧嘴,扬起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小哑巴,想要回去吗?”
扬了扬玉佩:“给我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骗我,我就还给你。”
云武玄:“对不起。”
冥正青笑容一僵,还真道歉?干脆得他都猝不及防。
不管他怎么想,道了歉的云武玄伸手去抓玉佩。
冥正青后退一步,把玉佩往怀里一塞,成功的看到云武玄不悦的目光,嗤笑:“你倒真是能屈能伸,看来这块玉佩对你而言是真的很重要了,那就不能轻易还给你了,这样吧,你给我下个跪,我就还给你,如何?”
冥正青态度恶劣,目光戏谑,似乎想看他会怎么选。
是选男儿膝下有黄金,还是选这块玉佩。
如果是后者……
“五皇子觉得,我会信一个不守信用之人的话?”云武玄冷笑一声,抬步靠近他,打算直接抢。
“站住,小心我捏碎这块玉佩。”冥正青打量着云武玄,他们没交过手,但身为云家人,云武玄的武功应该不低,“你猜,是你先抢到还是我先毁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