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本因示弱得逞而愉悦的冥连澜顿时散去了喜悦,清雅俊容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似乎极其平静。
但下一刻,他倏的拽紧叶子佩的皓腕!
叶子佩吃痛,低呼一声,被他往后一按,按到石桌上。
琴还未收,背直接压到琴上,咯得极其不舒服,正要问他干什么,欣长的身子已经倾覆上来,淡淡的竹香缭绕在她身侧,他看似淡雅平静的脸上,溢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同他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嘴角传出。
“疼……你干……”
“是吗?阿佩知道得倒挺多,我从未听闻的事你都知道,那可有人告诉过你,在做了亲密之事后提起别的男人,这是一种挑衅?”
叶子佩:“???”
知道才不对劲吧,她第一次谈恋爱谁告诉她!
不是,这怎么就挑衅了?她只是随口转移个话题,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嘲笑她。
叶子佩憋屈,正要辩解。
冥连澜不会给她机会,早已寻上唇畔,直接将那些话堵在喉咙里,与刚才的深吻不一样,这一次的吻又急又狠,像是惩罚。
手亦被死死扣住。
叶子佩:“!!!”
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讲不讲理了?!
太狠了,像暴雨打着水中小舟,毫不留情,叶子佩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脸颊嫣红眸中迷离,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唇瓣还往下移,睫毛一颤,引起害怕的颤栗,不,不行……遭受不住的叶子佩想挣扎,可一动背后的琴就发出琴音,毫无章法的琴音,却和他的行动极为契合,似靡靡之音。
叶子佩老脸爆红!
“冥连澜,你给老子住……唔……”
“看来还有力气,那就继续。”他不知何时吻到了白嫩的喉咙,清冷的声音已经喑哑了几分,像洁白无瑕的羽毛染了几滴黑墨,岑岑危险,明明那般高冷,一字一句却像是妖魔。
啄了一口,成功引起颤栗。
“阿佩,这是我和你学的,喜欢吗?”
叶子佩以前总喜欢占他便宜,从嘴到肩膀。
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做得这么过分!
不过叶子佩此刻完全没力气反驳。
围亭的绫罗随风轻晃,偶尔撩起小口,隐隐约约露出绫罗中的交缠身影,铺散在石桌上的青丝与凌乱的白绫,又淡淡遮上,似平静海面上的波澜,一望无垠的同时又能看出几分景色。
诡异的琴音完全不成曲。
“皇子妃的琴技……有待进步啊。”亭外远处听了半天的桑桐,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么难听肯定不是殿下弹的,探头看去,只能看见朦胧绫罗。
络梧冷冰冰的,不给回应。
桑桐讪讪一笑:“你说风涯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私奔了吧?”
络梧冷冷的回了一句,直接终结:“可能死了。”
桑桐表情一滞。
你是真狠啊!
过了半天,桑桐瞄了一眼络梧,道:“你们明天就回去了是吧?”
络梧看了他一眼,似看顶级蠢货一般。
这还用问?
“咳咳。”桑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蠢,捂嘴咳嗽两声,“短时间内殿下不会离开冥王朝,京城的诡谲风云不比帝都少,没我们在,你们得小心啊,多多注意。”
络梧看了他一眼,抱着武器,站姿不变,依旧是冷漠的:“嗯。”
桑桐一噎,又接不下去了。
两人一左一右的守着。
一会儿后,桑桐又开口了:“京城有蛮多不错的酒楼,我觉得寻西巷的那家不错,你觉得呢?”
络梧额头迸起青筋,兀自深吸一口气,冷冷问:“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好好值守。”
说完,络梧径直往一名侍卫走去,与他交换了位置。
显然是烦了。
桑桐目瞪口呆,看着那道冷冰冰像没有感情的背影,张了张嘴,问走过来的侍卫:“我的话很多?”
多吗?他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侍卫嘴角一抽,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很诚实的点头:“回桑桐大人,您的话不仅多,而且很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嫌疑。”
人家都不理你你还一直说。
“您该不会因为风涯大人追到了冬凌不服气,所以想把皇子妃的另一名侍女追到手,证明自己吧?”
桑桐脸一黑,在手下眼里他就是为了和风涯较劲,不惜把魔爪伸向络梧的人?
他是这种人?
“滚滚滚!”
桑桐郁闷的看了一眼络梧的背影。
他话真的很多?
一道人影走近,戚景怀抱一个药罐,里面似乎喂养着什么东西,能听见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他是来找冥连澜的,结果一听到这难听琴声,一愣:“殿下在里面吗?”
“在。”桑桐点头,“郡主也在。”
所以琴是郡主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