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出逃的,全死在了城外。
本来不跑还不能立刻杀了他们,顶多抄个家,日后再找理由,结果他们跑了,逆贼同党自然得杀了。
至于效忠……勾命把剑插回剑鞘,冷笑一声:“以为谁都有资格效忠主子?想得倒美。”
真搞笑,主子又不是收垃圾的。
但凡有点才能的,主子早就暗中威逼利诱过了,这些没被找过的,要么是骨头硬的,要么一律是废材。
“大人,都解决完了。”
“回宫。”
藏在树后目睹一切的叶芊芊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人都离开后,她仿佛被抽力气,跌坐在地上。
成王败寇,太子真的失败了。
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眼看她好不容易要重得太子宠爱,要过上风光日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昨夜她本想回叶府,谁知叶府早早有人把手,把她吓得不行。
同样是叶家的女儿,为什么叶子佩就可以顺风顺水,享受至高荣誉,而她却像只过街老鼠一般。
这到底是为什么?!
强烈的不甘让叶芊芊呼吸变重。
最后方的暗卫察觉到什么,运起轻功朝树后奔来,看到后脑勺后冷笑,果然有人。
暗卫握住剑柄,刚拔到一半身后刮过劲风,刚侧了个头,脖子被人重重劈下,晕倒。
“砰!”
叶芊芊受惊转身,地上暗卫拔到一半的剑象征着她刚死里逃生,刚要抬头感谢就被一掌劈晕:“谢……你……”
叶芊芊万般疑惑,无力倒下,昏迷前只看到黑衣人蹲下一把捞起她,那双眼睛明妩动人。
……
大临历三百七十一年,太子钧谋反,顺康帝崩,七皇子慕临于皇宫门口取贤王首级,收复叛军。国不可一日无主,相爷闲与太子少傅力排众议,拥护七皇子登基,新帝一改祖制,封号纵宁帝。
纵宁帝登基第一天,便废除五法,新建税法,添了一条死刑:抛妻弃子者、虐子忽其者――死罪!天潢贵胄也不除外。
另强令全国富商,每年都要进京面圣。
此两法一出,举国震惊。
前者让权贵们愤懑,后者则让文官清流们激愤。
管到他们后院,新皇未免管得太宽了!
那些贱粗俗的商人怎么能面圣,岂不是助长他们的气焰,把他们临国多年来的文国之誉置于何地?不行,绝对不行!
一群权贵和文学大家跪在皇宫门口,要慕临收回成命,否则就自尽在这里。
然后……
慕临咧嘴一笑,想死,他成全他们:“食古不化,全杀了吧。”
令是上午颁的,人是下午走的。
说全杀就是一个不留,这一举动震惊了全京城,他们终于发现,这个新帝并不是闲相和宋林推上去的傀儡,这不是软柿子,是硬茬啊!
绝对心狠手辣的硬茬啊!
“还有人对新令有意见,要上谏吗?”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枉然。
没一个敢吭声。
皇宫门口的血还没洗干净,贤王尸首也还挂在城门口呢,还上谏,那叫上谏吗,那是不知死活的找死!
他们可不想下去陪先皇。
对此唯一高兴的就是富商了,他们闻到了改革和翻身的味道,新皇对他们如此重视,日后就不再是士农工商,他们也能扬眉吐气了!
“新皇登基。”云武阙盯着手里虎符,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却并不浓,“看来是用不上我了,也好,我可以好好养个伤。”
云武阙让人取来纸墨,写信报平安。
新皇太过心狠手辣,或许那层面具下有其它,但他并不了解,还是先低调些好。
此处风景宜人,离京城大半日路程,来往人也杂乱,好打掩护,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至于那批银两,不好意思,他不知道。
新皇登基昭告天下,叶子佩得知时刚到扬州。
“慕临登基了。”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恍惚,就好像弟弟一夜间长大成人,太快了,叶子佩失笑,“看来我得给他准备礼物了。”
在该花银子的地方,叶子佩是绝不含糊的。
登基这种事一辈子就一次,必须得准备厚礼。
冬凌十分兴奋:“郡主,以后我们就是临国靠山最大的人了!”
谁再来找她们麻烦可以直接将对方沉塘都不会有人说的那种!
“慕临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不能给他添麻烦,得收敛收敛。”叶子佩嘴角一抽,随后嘿嘿一笑,“但可以做点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