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叶子佩嫣然一笑,“试试吧,味道应该不错,他们都很喜欢。”
叶子佩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面容浮上倦意。
“我困了,去睡会儿午觉。”
叶子佩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入帐篷。
南宫墨云剑眉微拧,眼底有幽光一闪而过,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热乎的烤鱼,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除了误会他是南宫墨修的时候,她没对他这么好过。
他该高兴的,可是……
南宫墨云捏紧木棍,俊美野性的面容上神色冷傲,冷冷的看了一眼石宽:“她今天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姑娘今天抓了鱼,挺高兴的,就和属下讨论她厉不厉害,除此以外没说什么。”石宽不敢隐瞒。
就这样?
南宫墨云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周身的冰冷气息浓烈,让人不敢靠近。
他宁愿她悲伤一点,大吵大闹也好,哭泣也罢,发泄出来,总之不要像现在这样。
平静得让他不安。
石宽偷偷看了一眼南宫墨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是不希望姑娘高兴吗?
石宽小心翼翼开口:“皇上,这些鱼要怎么处理?”
“送到伙营去。”南宫墨云收起思绪,冰冷命令。
“是。”
南宫墨云找了一个居高点,单膝弯曲坐在那里,心情复杂的咬起了烤鱼。
味道很好。
和当初的烤兔子一样。
半个时辰后,惊蛰匆匆寻来,严肃禀告:“见过皇上……
皇上,悯正到了。”
南宫墨云将树枝丢下山崖,起身,英俊硬朗的面庞上是被寒霜覆盖的冷色,眼底的冷意更浓。
“走。”
惊蛰恭敬的跟在身后。
守着悯正的暗卫见南宫墨云来了,立刻行礼后掀开帐子。
“见过皇上。”
“见过惊蛰大人。”
南宫墨云跨进帐篷,惊蛰落后一步,严厉吩咐暗卫:“看好附近,不准任何人靠近,明白吗?”
“属下明白!”两人严肃点头。
惊蛰这才走进去。
帐子透光不好,里面有些昏暗。
悯正背对着他们,嘴里似乎在念经,为防止他逃跑或自尽,手脚都被锁了铁链,让他每次最多能迈半步,灰蓝色的僧袍因为赶路全是泥渍。
听到声响,悯正回头,脸上没有被抓来的怒意,反而是淡然慈悲,慈悲中还有些愧疚。
他想双手合十唤声阿弥陀佛,手却无法抬起,只能弯腰以补礼仪:“南宫施主。”
“悯正大师。”南宫墨云盯着他,“大师想必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南宫墨云往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携带着强烈压迫感,桀骜冰冷的俊容上更是霸道异常,不容置疑:“告诉朕,关于冥连澜你都知道些什么?!”
悯正一愣,苦笑着叹息一声:“阿弥陀佛。”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的确知道一些内情。”
南宫墨云眼底迸发出异光。
“但是贫僧不能告诉施主。”悯正缓缓摇头,“悯正曾对师父发誓,此生将死守秘密,绝不将这件事说出。”
南宫墨云脸色登时铁青。
他冷笑:“可你告诉了耶律燕白!”
南宫墨云是以笃定的语气,并非猜测。
悯正脸色顿时苍白,本来就变得消瘦苍老的他,被这句话刺到心扉,打击之下站得不那么直了,苦笑一声:“是……正因贫僧错过一次,所不能再错第二次。”
“南宫施主,抱歉。”
南宫墨云可没什么耐心,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对冥连澜的怒火,屡被算计他认了,但现在悯正的真相他必须要知道。
不管是为了叶子佩还是魏国,他都必须要知道!
南宫墨云眯眸,盯着悯正。
周身的不悦和冷怒之气已经散发开来,帐篷内的气温变得冰冷,慑地三尺!
“悯正,你既然已经破戒了一次,再说一次又怎么样?”惊蛰着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成什么样了?大战一起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可是出家人,你忍心吗?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说吧。”
悯正身子一晃,眼前似乎浮现了画面,但片刻后又沉默低头。
他抬头,缓缓摇头:“施主,抱歉。”
“你……”惊蛰大怒,“亏你还被称为圣僧!你简直徒有虚名!”
悯正默默承受着指责,却依旧不肯开口,只是背脊越来越弯曲。
严刑拷打,他认了。
“惊蛰。”南宫墨云耐心已经用尽,眼神冰冷,看了一眼悯正后转身离开营帐,背影高大强势,低磁性感的声音充斥冷意。
“属下在。”
“给你三天,朕要知道答案。”
“是!”惊蛰送走南宫墨云后,脸上已经没了和善。
“悯正大师,你知道耶律燕白现在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