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下共主,这天下哪里不是朕的,用得着抢你那点玩意?”皇帝被苏容气笑。
苏容这才放心似得抚胸轻笑,“还请皇帝舅舅原谅,我这些年实在是穷怕了,若不是苏源先生大方,我是不会有这些地的,所以心里觉得宝贝的很。”
皇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给你这点玩意就能收买你了?朕这些年也没少给你赏赐,怎么就没见你跟朕有半分亲近?”
这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是苏容做了多过分的事儿一样。
苏容却是茫然的歪了歪头,“我之前的记忆虽然不是很清晰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在侯府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任何赏赐,因为今儿有公公来传您的口谕时,我是全然陌生的。”
这话的意思自然就是安平侯府中的人私自昧下了御赐之物的意思了,皇上自是瞬间便想到了其中的含义,眯了眯眼,他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看似耿直的外甥女。
“你真的全都忘了?”皇上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
苏容认真的点头,皇上却还是没信,“来人,宣太医。”
挑了挑眉梢,苏容倒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儿,但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看皇上无聊的坐到一旁摆弄棋盘,她干脆站过去光明正大的开始看热闹。
“懂下棋?”皇上问了一句。
苏容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只是会一点,孙章先生教高生的时候,跟着听了一下。”
“坐,落子。”皇上抬了抬下巴。
苏容没有客气,坐下后拿起白棋便开始落子。
这是一走了一半的棋局,之前下白子的人,显然是保守派,基本没有攻势,一直在守。
苏容不过下了四子,白子的气势顿时大变。
皇帝原本漫不经心,看出来棋局变化,顿时来了兴致。
二人你来我往,端的是一片腥风血雨。
太医被请进来,看皇帝兴致正浓,也只好乖乖在一旁等候,不敢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苏容放下手里捏着的棋子,长舒了一口气,“我输了。”
“不过输了两子,很不错了。”
皇帝显然是心情不错,一旁的太监十分有颜色的递上温热的帕子给他擦手。
“给她看看,说是之前发烧烧坏了脑子,忘了点东西,看看能不能让她全部都记起来。”
太医闻言恭恭敬敬的上前,在苏容手腕上放上一方手帕后,才小心的搭上了手。
左右手来来回回的看了三四次,太医才斟酌着开口道,“这位夫人的身子有些虚,此前应该是生过几场大病,但都没有得到仔细的调养,这气血也有些不足……至于这脑子,倒是没看出有多大的问题,应是高热时无意伤到了脑子,这,臣无能啊。”
太医说着便颤抖着跪倒在地,一副惊恐难安的模样。
苏容似是不解的看了一眼皇上,不懂太医怎么会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