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潜笑了笑,说道,“古往今来,亦从未听说过像韩统领此等谋略者,但看今日之定北,一条鞭法,为民省却许多苛捐杂税。往常春秋二税,以及徭役,还有人丁税等等,加上地方官吏征收火耗银,实是从中渔利,现如今,韩统领之政,不管何等田地,只需按亩缴纳粮税,也不用管银子是否为官银,碎银亦可,而地方官吏亦不用开炉铸官银,就剩缺了许多火耗银,这其中之利却是为了民众。而商人之利,虽说君子不言利,但是,韩统领却别出心裁,商人之利尽管通行天下,而边军只需坐收厘金,单单厘税一想,就足够毕竟全军之开销,何况原本官营盐巴,现在远销蛮族,其中利润不知几何,这边军现在可谓是盆钵皆满,而韩统领也确实是开源之高手!”
旁边的那个白衫男子自来到这里还没有说过话,除了刚开始让座的时候。现在听到方伯潜这样的大论,然后才笑了笑,说道,“你方伯潜是一个财经高手,谁不知道你沧州方家因为官盐开放,而大赚一笔。现如今也登科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你方伯潜为何不在家协助家人经商,来此作甚?”
说完,在座的诸人也都是大笑起来。
方伯潜看着面前的白衫男子,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兄,现在正是我等大有作为之时,在家中憋着怎么会行呢?何况你云梦兄,游遍天下,各方风水人情无所不识,今日之事,定当是你的大有作为之世。所以,值此大有作为之世,才应该出来闯荡一下,何苦别在家中呢?”
那个白衫男子叫做司马云梦,听着方伯潜这样说话,也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三月初的时候,代州传来消息说,今岁开科取士,会试主要测试策论,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方伯潜的性格比较开朗,听着司马云梦这样说道,连忙接过话题,说道,“云梦兄,当今之世,这韩统领最缺的是什么?”
诸人也是一怔,都拿着怪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方伯潜。
就连旁边听着这些人说话的田烈都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司马云梦笑了笑,说道,“方兄,看来你还真不愧是商人世家啊!依我看,这当今之世,边军最缺的无外乎三者,一乃将士,二为文官,三是理财高手以及财税!”
“说得好,说得好!”这时,远处传来一片掌声,众人都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稍显华丽但又不失奢侈而且又看不出丝毫雍容的服饰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家仆,年纪更年轻。
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醉香楼的老板伸出手做了一个“请”,似是让这位年轻公子向楼上去,但是,这位年轻公子却是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这位男轻公子慢步走到这里,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衫男子,然后说道,“刚才这位兄台所说,可谓是让在下心前一亮,在下从未听说过此等高见,还望各位谅解在下的唐突!”说着,这位公子对着诸人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那位白衫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虽然有些做场,但是毫不以身份为尊,竟然对着自己等人施礼,不由好感大增。现在又问自己的姓名,便连忙说道,“在下司马云梦,昌黎府人,今岁举人。”
“在下陈*良,河间府人,今岁举人。”
“在下石仲麟,德州人,今岁举人。”
“在下方伯潜,沧州人,今岁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