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大格格哭着跪在二阿哥的床边,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二阿哥就倒下了,现在躺在床上,意识已经迷离了。
王府医小心翼翼地给二阿哥施针。
“绿萝,你快出去看看,阿玛回来了没?”大格格已经泣不成声了。自己本来是今年的婚期,为了二弟,自己央着阿玛又推迟了一年,本以为二弟越来越好了,没想到就一场雪,二弟就倒下了。
绿萝焦急地跑到晓霞院门口,已经派了几波奴才过去了,都说主子爷还没回来。
“王府医,怎么样了?”大格格看向王府医,二阿哥身上扎了好些针了。王府医收起针,“奴才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二阿哥自己的了。”
大格格跌坐在地上,这意思不就是二弟已经不行了吗?大格格晃晃头,不可能,不可能!大格格回过神,抓住二阿哥的手,“二弟,姐姐在呢!没事的,你挺过来就没事的!”
二阿哥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屋顶,嘴里嗫嚅地在说些什么的样子,大格格站起来,贴到二阿哥身边,听到二阿哥微弱的声音,“阿玛,额娘,阿玛,额娘。。。”
大格格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阿玛马上就来了,额娘也是!”大格格站起来奔到院子里,看着绿萝在院子门口望着,“阿玛还没回来吗?”绿萝回头看着大格格,“奴婢没看到主子爷。”
大格格看向李侧福晋的院子,额娘现在心里只有三弟了,二弟病了这么久。额娘说自己要看顾着三弟读书,没空来看二弟,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额娘,额娘!”大格格一间间房间找李侧福晋,总算看到了李侧福晋。李侧福晋抬眼看着大格格,“什么事,这么慌张?”“二弟,二弟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大格格呜咽地说道。
李侧福晋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不是说越来越好了,只是不能疲累,怎么突然就?大格格抓着李侧福晋的手,“额娘快去看看吧,二弟嘴里一直叫额娘,二弟他—”大格格突然没了声,嘴里的话就像被堵住了,说不出来。
李侧福晋颤颤巍巍站起来,走路都不稳了,她以为这个儿子只是身子不好了,不能读书了,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二阿哥脸色惨白,双颊透出不正常的红色,依旧努力睁着眼看,像是期盼着什么。
“弘昀!弘昀!额娘在这,额娘在这呢!”李侧福晋抓住二阿哥的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二阿哥总算有些意识了,挪动眼珠,看向李侧福晋,“额娘。”
李侧福晋捂住嘴,点着头,“是额娘,额娘在呢!”“儿子——不孝——”说一句话像是耗尽了二阿哥所有的力气,二阿哥又闭上了眼睛,胸膛不断地起伏,用力的呼吸着。
王府医赶紧上前,拔走一根针,换了个穴位扎着。
李侧福晋拽住王府医,“你快救救我儿子啊!救救我儿子!”王府医局促地退了几步,“奴才在救了,奴才尽力!”“什么叫尽力,要是二阿哥出什么事,你也跟着!”李侧福晋死盯着王府医。
“大格格,主子爷来了!”绿萝跑进来,后面就跟着四爷。大格格已经哭得眼睛都涩了,眼眶红红看着四爷,“阿玛,您看看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