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三阿哥往后缩了缩,盯着四爷手上的戒尺。
四爷阴沉的脸,吓得三阿哥动都不敢动。
“阿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额娘!额娘救我!”
“我真的知错了!”
“阿玛!”
听着房里三阿哥哭喊的声音,李侧妃的心都碎了,“苏公公,你看主子爷今儿是怎么了!他以前可是从不打孩子的,三阿哥从小娇养,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啊!”
苏培盛偷摸看了眼李侧妃,想知道这李侧妃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只见李侧妃一脸愤愤不平,苏培盛心里咋舌,这三阿哥就是活脱脱地另一个李侧妃啊!
四爷推门而出,随手把戒尺递给了李侧妃,“以后就把这东西日日供在弘时的书房,叫他自己长点记性。”
李侧妃接过戒尺,抹抹泪,屈膝,“是,妾身明白了。”
四爷一走,李侧妃就跑进房里看三阿哥。
三阿哥两只手都红红肿肿的,脸上全是泪痕,沙哑着嗓子跟李侧妃说话,“额娘。”李侧妃把戒尺放到一旁,蹲下来看三阿哥的伤势,“我的弘时。”
三阿哥两只手动都不敢动弹,“我哭了那么久,阿玛一点都没心软。”李侧妃摸摸三阿哥的脸,“你阿玛他是气急了才会这样。”三阿哥咬咬下嘴唇,是为了五阿哥才这么气的吧,额娘不得宠,自己也不被阿玛喜欢。
“没事没事,等你阿玛气消了就好了,哪有阿玛记儿子的不好的!”李侧妃小心翼翼劝着三阿哥。三阿哥低着个头,不说话了。
“侧妃,府医来了。”钱嬷嬷看着屋里这气氛,真不想进来。李侧妃反过头不悦地看着钱嬷嬷,“府医这个时候来干嘛!”
钱嬷嬷低着头,“府医说是主子爷让他来的。”李侧妃气消了一半,主子爷还是疼自己儿子的,这不马上请了府医来,“去请进来吧。”
这件事在府里都没什么人理会,四爷不说,福晋就当不知道。
“妾身见过四阿哥。”钮祜禄格格在四阿哥下学的路上等了有些时间了。四阿哥老远就看见了钮祜禄格格,本想绕开走,还是走过来了,“钮祜禄格格好。”
钮祜禄格格拿出帕子想给四阿哥擦擦汗,四阿哥觉得有些不适应,躲开了。钮祜禄格格觉得有些尴尬,收回手,给自己擦了擦汗,“本以为今日不热,站了一会,还是出了些汗。”
“钮祜禄格格是有什么事吗?”四阿哥问道。钮祜禄格格看看四阿哥的手,“四阿哥受伤了,怎么还读书。”四阿哥满不在意地说道,“只是手受伤了,还是一样听先生讲课的。”
钮祜禄格格点点头,“四阿哥很是勤勉,妾身听闻阿哥受伤,也是担心得不行。”说着钮祜禄格格拿出一罐药,递给了四阿哥旁边的奴才,“这是妾身阿玛以前给妾身的药,说是蒙古那边的好药,妾身也用不上,给阿哥用吧。”
四阿哥看了眼那药,瓷瓶十分精致,看着价值不菲,“我怎么好意思收钮祜禄格格这么贵重的东西。”
钮祜禄格格眼神暗了些,“药用得上的时候才有价值,用不上的时候,还嫌它味道熏人呢。”四阿哥思忖了一会,看向钮祜禄格格,“那我就收下了,多谢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