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
“额娘！”
……
八福晋也小声地啜泣起来，大阿哥弘旺虽说跟良妃不怎么熟悉，也不怎么亲近，看着自己阿玛和嫡额娘都这么难受，也跟着哭了起来。
良妃的丧仪，来的人只有延禧宫的嫔妃，其他宫里的嫔妃都没来。丧仪是德贵妃主办的，只是德贵妃还一并忙着宫里面除夕和新年的事宜，也只是过来看了几眼。德贵妃又是贵妃，良妃只是妃位，来多了也不行。
良妃的棺椁还是在年前就出宫了，康熙允许八爷扶棺送良妃出殡。
一路上的红红火火，只有这一行人，穿着一身素衣，跟着棺椁快步走着。
“八哥！”九爷早早就在宫门外等着，良妃是妃妾不能做正门，只能走侧门出来。“九弟？你怎么来了？”八爷看着九爷，有些不悦，“你快回去，别来！”
“我跟你一起，送良妃娘娘出殡！”九爷早就换了一身素衣，自己不能进宫，还不能在宫门口等着。八爷推了九爷一把，“你别胡闹了！回去！”
“我不！”九爷又走了过来，一手扶着棺椁。八爷守灵这几日，没吃好也没睡好，实在没力气跟九爷折腾，“你快回去！别被我连累了。”
“我怕什么！”九爷完全不听，跟着棺椁快步走了起来。
“主子爷，您就让九爷跟着吧。”八福晋劝道。八爷深深叹了口气，“多谢九弟！”“说这话做什么！快走吧！”九爷说道。
十爷在一家茶楼的雅间，看着良妃的棺椁慢慢走过来。十爷探出头，看到了八爷，八哥瘦了好多啊，跟自己一样是个废人了。
十爷笑了一下，要不是这条腿废了，自己都不知道，人情冷暖！腿废了，只有九哥来看自己，八哥都没来过几回。也是，自己一个废人，来看自己有什么用呢？
“主子爷，九爷也在呢！”十爷旁边的奴才提醒道。“爷又不是瞎子！爷看到了！”十爷不满地看着那奴才一眼。那奴才赶紧缩回了头，“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掌嘴！”十爷冷漠地说道。
那奴才举起手，开始大嘴巴子扇自己，一边扇，一边说道，“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听着掌嘴的声音，十爷觉得心里舒坦多了，这群狗奴才，以为自己腿废了，什么都不行了吗！活该挨打！
九哥就是太看重自己跟八哥的兄弟情义了，这时候应该避开才是！八哥如今没机会上位，一定会扶持九哥上位的。
十爷看着棺椁走远了，拿起桌上的一盏茶，一口喝了，“行了，停下来吧！”那奴才这才停下手，两边脸都是通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多谢主子爷，多谢主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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