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了,一声嘹亮的哭声从长春宫响起。
苏音大松一口气,看着四爷,忍不住笑了起来。四爷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紧紧握住苏音的手,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一个稳婆带着孩子出来,“恭喜皇上,是个公子!”四爷看了一眼,就问道,“公主怎么样?”“公主累晕过去了,暂时没什么大碍。”稳婆回道。
怀恪公主虽说是晕过去了,但还有意识,她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又好像有人在动自己的身子。
苏音对着四爷笑了笑,“我进去看看公主吧。”四爷点头答应,“小心点。”
苏音一进来,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屋里剩下的人都在收拾生产的用品。苏音小心翼翼走到怀恪公主身边,怀恪公主一头大汗,身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
怀恪公主嘴唇微动,发出痛苦的嘤咛声。苏音微微皱眉,“王太医,你快来看看!”王太医连忙走了过来,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王太医赶紧给怀恪公主把脉,这不对啊,明明没出血了!
王太医顾不上忌讳,掀开被子一看,刚换好的被子,就被血浸透了。王太医跌坐在地上,看着苏音,“产后血崩。”“快用止血散啊!”苏音说道。
王太医微微摇头,“这是内出血,刚刚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也没用了。”“什么叫没用了?”苏音有些懵。院判也走了过来,细细地给怀恪公主诊脉,也对苏音摇摇头,“微臣无能。”
苏音有些站不稳,还好王太医反应快,托住了苏音。
苏音有些落魄的样子,走了出来。四爷看着苏音,“怎么了?”苏音看向四爷,“他们说公主又血崩了,他们没办法了。”
四爷顾不上忌讳,直接走进了产房。
“皇上,皇上您不能进去啊!”苏培盛在四爷后面追着喊。
“皇上,您不能进来啊!”稳婆也跟着拦住四爷。
四爷一把推开稳婆,看着床上躺着的怀恪公主,一张脸惨白如纸。院判上前给怀恪公主施针,怀恪公主缓缓地睁开眼睛。
“皇阿玛,我,我的,孩子,还好吗?”怀恪公主小声地问道。“好,很好,跟你刚出世的样子一模一样。”四爷轻声回道。
“公主不是醒过来了吗!你们快救治啊!”四爷对着院判和王太医吼道。两人都十分为难,还是院判开口说道,“微臣无能。”“什么无能!你救不活人,你还做什么太医院之首!”四爷大声呵斥道。
怀恪公主大概明白自己没多久时间了,她轻轻伸手抓住四爷的衣摆,“皇阿玛,我,想见见,孩子。”四爷微微一愣,忍住泪水,“把孩子抱进来。”
稳婆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苏音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