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把四爷请到了偏殿这边说话。
“奴才一到咸福宫,懋妃就在大厅坐着,好像是等着奴才去一样。奴才就叫人搜宫,还没等搜出东西来,懋妃娘娘自己就招了,说是她下的毒。懋妃娘娘说完就把剩下的一点毒药都吃了,奴才赶紧拿水冲掉了懋妃娘娘口里的药粉,所幸服进去的不多,奴才请了太医来,懋妃娘娘的命应该是抱住了。”苏培盛说了好长一段话,四爷都没什么反应。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四爷,“皇上。”“还有呢?”四爷问道。“奴才一会去慎刑司,看看含桃那些人招得怎么样。”苏培盛回道。
“懋妃如何?”四爷继续问道。“还活着。”苏培盛说道,只是活着罢了,他叫人看着别让懋妃娘娘自尽。“活着就好,别让她死了。”四爷冷漠地说道,“你继续查下去。”“是。”苏培盛应道。
四爷先走了出来,马上回到了苏音的房间。
六阿哥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看着苏培盛,“我相信苏公公一定能查个一清二楚的。”苏培盛觉得自己压力很大,这六阿哥高帽子都给自己戴上了,自己堂堂总管,要是查不出来,多丢人啊。“奴才一定竭尽全力!”苏培盛说道。
六阿哥看着外面昏暗的天,“天黑了。”苏培盛不太理解六阿哥的意思,天黑了就怎么了?“我教苏公公一个法子。”六阿哥说道。“六阿哥请说。”苏培盛虚心求教的样子。
“请君入瓮可听过?”六阿哥问道。苏培盛觉得六阿哥是在为难自己,自己是读了一点书,可还没到咬文嚼字的地步,“奴才不是很懂。”
“唐朝女皇武则天,为了镇压反对她的人,任用了一批酷吏。其中两个最为狠毒,一个叫周兴,一个叫来俊臣。他们利用诬陷、控告和惨无人道的刑法,杀害了许多正直的文武官吏和平民百姓。”
“有一回,一封告密信送到武则天手里,内容竟是告发周兴与人联络谋反。武则天大怒,责令来俊臣严查此事。来俊臣,心里直犯嘀咕,他想,周兴是个狡猾奸诈之徒,仅凭一封告密信,是无法让他说实话的;可万一查不出结果,太后怪罪下来,我来俊臣也担待不起呀。这可怎么办呢?”
“苦苦思索半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两个人你劝我喝,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来俊臣叹口气说‘兄弟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老兄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这还不好办!’”
“来俊臣立刻装出很恳切的样子说‘哦,请快快指教。’周兴阴笑着说‘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想想,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
“来俊臣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宫里有人密告你谋反,上边命我严查。对不起,现在就请老兄自己钻进瓮里吧。’周兴一听,手里的酒杯啪哒掉在地上,跟着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我有罪,我有罪,我招供。’”